“容喬!”容越用力嗬斥,但這也阻止不了容喬對戚錦年發泄滿心的怒火。

“你怎麼還有臉站在這裏啊,你害的我二哥差點被我大哥打死,還得二哥有家回不得,你怎麼還有臉出現在這裏呢。”

容喬咄咄逼人的反問,讓戚錦年站在那邊頓時臉色發白,容越總是將他和容靖的事情淡兒化之,不要戚錦年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卻沒想到,竟然鬧到了這般兄弟反目的地步麼。

雖然顧天擎和容靖鬥的厲害,但這和容越其實是沒有關係的,害的他和家人的關係也如此緊張,又家歸不得,戚錦年心裏真是充滿了歉疚。

一直以來,她都不敢去正視這個問題,隻是在容越的安慰下,理所當然的認為沒關係,這沒什麼,下意識的不願意深入去思考,現在容喬不顧一切將這一切攤開在她的麵前,她再也找不到可以無視的自欺欺人的理由假裝不知道了。

“容喬,閉嘴!”容越用力嗬斥,將她拽到了自己身後,然後看著麵色慘白的戚錦年說,“你別怪容喬,她是小孩子,說話口無遮攔的,你別往心裏去。”

戚錦年勉強扯開笑容,衝著容越笑道:“沒事。”

“你當然沒事,有事的是我大哥二哥是我們容家!”容喬還是不甘心,在身後用力罵道,“就是你這個掃把星,把我們容家害成這樣的,你離我二哥遠點兒,以後都不想看到你!”

戚錦年仿佛受到了重擊,身體搖搖欲墜。

容越差點抬起手,打容喬。

戚錦年見狀,連忙攔住他:“容越,你別這樣,這不關她的事情,別這樣。”

容喬瞪著容越抬起的手,立刻紅了眼眶:“二哥,你竟然為了這個女人要打我?你忘了你生病的時候是誰衣不解帶在身邊照顧你嗎,你忘了這麼長時間是誰跟著你奔東西跑陪在你身邊嗎?你現在竟然為了這個女人要打我?”

容喬的淚腺衝到了嚴重衝擊,頓時淚如雨下,然後轉身跑了。

“容喬……”容越一愣,趕緊對戚錦年說,“我先去看看她。”

戚錦年點頭:“你快去。”

容越追著容喬走了,戚錦年站在大禮堂內,麵對這空蕩蕩的大禮堂,心好像也空了一塊,酸澀不止。

她知道,容喬說的才是真的,因為她,容越和容靖的關係已經相當惡化了。

“錦年,你站這兒幹什麼呢。”秦洛來善後,看到戚錦年一個人傻愣愣站在那裏,上前叫了她一聲。

戚錦年回過神,連忙掖了掖眼角。

秦洛還是眼尖的發現了,問道:“這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戚錦年搖頭:“沒什麼。”

“都這樣了還沒什麼呢,我們又不是外人,有什麼不能說的。”

戚錦年鬱結在胸,聽秦洛這麼說,而後才道:“那你陪我去外麵透透氣吧。”

“恩。”

兩人走在校園的林蔭道上,已是深秋,道路兩邊的枯黃的樹葉開始紛紛揚揚的飄落下來,又是一年碩果累累的豐收季,踩著底下金黃的枯葉,戚錦年的心情卻格外沉重。

秦洛就這麼一直安靜的陪在她身邊,也不知著急詢問,等到戚錦年主動願意開口為止。

兩人從東校區走到西校區,整整繞了一大圈兒,戚錦年才最後在湖畔旁的假山上坐了下來,和秦洛說了這事兒。

秦洛聽罷,微微歎了口氣,然後拍拍戚錦年的肩膀:“你也別多想了,這事情不怪你。”

“你們都說不怪我,可事情確實因我而起的。”

“那是容越有良心,不和容靖同流合汙,所以你看他現在即便沒有了容靖,也活的很成功是不是,要是一直和容靖呆在一起,說不定還沒有現在的成功呢,福兮禍所伏,禍兮福所倚,塞翁失馬,焉知非福,所以你真的不用那麼介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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