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見樹一臉期待的看著宋瑜。

宋瑜當然不可能同意,反正他就是個囂張任性小少爺,誰的話都不聽的。

許見山就這樣又搬回了自己的房間,等他躺在軟綿綿的床上,還覺得跟做夢似的。

才不過月餘,這個房間就已經大變樣了,原來他跟許見樹界限分明的兩頭已經看不出了。

進門左手邊的洗臉架上掛著一麵紅色塑料筐圓鏡,下麵的架子上放著兩個搪瓷盆。右手邊滿是斑駁油漆的桌子上都鋪了紅色格子桌布,上麵擺著兩個漂亮的茶杯。

那個許見樹一直不讓他用的矮腳櫃現在用來墊一個精致的編織箱籠,箱籠是半掩的,依稀能看到裏麵翻亂的衣服

而原來他跟許見樹的兩張單人床被拚在一起變成了雙人床,床上墊了好幾層褥子,一坐一個窩,

湛藍的床單跟水洗似的新,還有同色係的被子枕頭,仍是起床時的模樣,沒有被疊起來,一掀開,兜頭的玫瑰香熏的人一陣頭腦發麻,全是宋瑜身上的味道。

許見山第一直覺是他寧願去睡柴房清醒一下也不願再跌入這旖旎的幻鏡中。

但宋瑜已經把門關了,並且笑盈盈的拉著他上了床,等他躺在被子裏全身跟踩棉花似的,再想出去也已經為時已晚。

況且宋瑜今天似乎累了,一沾枕頭就睡了過去,他也不好再吵醒他。

宋瑜其實並不習慣跟人同床,但他發現沒棉絮了,而許見山那條破毯子實在讓人看著於心不忍,所以他還是決定大大方方的把床分一半給他。

好在許見山雖然穿的破破爛爛的,但還比較愛幹淨,不像那些不講衛生的人,幹完活回去連澡都不洗,

比如許老幺,那身上的酸爽味,也不知道田素芬是怎麼受得了讓他上床的。

就這麼連幹了兩天活。

田素芬一早起來說是給許見山請了假,要帶他去縣裏給他相看對象。

既然許見山都不上工了,那宋瑜就更不可能去了。

這兩天實在太累,他都沒顧上查看係統,一打開發現頁麵竟還是亂碼,連小愛同學的頭像都是灰色的。

難道還沒維修好?

田素芬給許見山借了身沒補丁的藍色工裝,又讓許見山把頭發剪短,頭臉都搞幹淨,這樣帶出去也不至於太丟人。

宋瑜可不放心許見山去相親,用腳趾頭想想田素芬也不可能突然變成聖母娘娘,真給許見山找個好老婆。

這其中肯定有問題!

田素芬對宋瑜也要跟著去縣裏沒啥奇怪的,之前宋瑜就常去,逛商場下館子改善生活條件,就連田素芬一家子也經常跟著沾光。

從花田村到縣裏要坐公共汽車,而且一天也就三班車,所以都得提前去等車,否則就很容易趕不上。

等三人到了縣裏,宋瑜一下車就吐的稀裏嘩啦的,這是他坐過最顛的車了,還是走走停停那種,宋瑜感覺自己的五髒六腑都被顛錯亂了。

還好許見山帶了水,宋瑜漱了半天口才終於緩解下來,但是臉色依舊不好。

田素芬心疼極了:“怎麼會暈車暈成這樣?要不找個地方歇歇吧,等我們辦完事再來找你。”

宋瑜今天來就是專門來幫許見山把關的,讓他走,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