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周扁為周公居然也在打王室的主意而唏噓不已時,監甲也已回到了王宮。此時已近黃昏,就著大殿裏昏暗的油燈,監甲衝端坐著的王後跪了下來,“幸得大王保佑,老奴平安回到我大周。”
“那韓侯沒難為你吧?當日多虧了你替王子遮掩,不然若是王子被擄去可就不知後果如何得了啊。”
“老奴倒是沒事。王子扁聰慧靈活,又深受先王庇佑,隻是老奴無能,終究還是讓王子受驚了。”
“唉,先不說王子扁了,這幾日大王病情又有所加重,幸得有王後小心侍候,本宮也吩咐過了,這宮裏宮外發生的都不得在大王麵前提起,你若見到大王時言語也許小心。”監甲忙點頭稱是。
太後又皺起了眉頭,“那韓侯輕視我大周王室也就罷了,沒想這周公居然也懷有不敬之心,欲淩駕我王室之上。今日之事都聽說了吧?”
“老奴已知,單氏死去本是件好事,而周公如此行事老奴也沒想到,我們此時隻有再忍忍。想那周公疼愛幼子,而又授實權於長子,此後必有大禍也。到那時便是我王室的機會了。”
“本宮也曾勸過,隻是周公不聽,至於你所說的機會,唉,也不知這是我王室之禍還是之福啊。這個以後再提吧,這幾****也累了,受驚嚇了,先回去休息吧,我王室也幸虧有太師、少師和你等一幹忠臣,不然如何撐的下去啊。”
監甲忙行禮稱謝,告辭而去。大殿裏便隻剩太後一人,那孤單的身影在這昏暗的屋子裏顯得格外落寞,就如這已入暮年的朝代一般孤寂。
接著幾日來周扁又陸陸續續聽到了些消息,那單氏之子還是跑了,一幹謀士也不見蹤影,太師去接受成周之師時,居然有部分軍官起哄,一下子軍士跑了大半,本來天子一師應該是兩千五百人,近百年來則減少到千人左右,這一下又跑了大半,隻剩四百來人了。孟津還沒有消息傳來,想來也好不到哪兒去,太師等人自然都是憂心忡忡。而此次單氏之死,最高興的應該要算公子班了,出使一趟韓國後回來就有了封邑,興高采烈的四處巡查整頓,忙的不亦樂乎。
而這些與周扁自然沒有什麼關係,周扁很是享受的過了幾日平靜生活。這數日來天天訓練手下這十四人,也頗有心得。現在這十四人組成橫隊豎隊,齊步走,齊步跑都越來越得心應手了,已經有了現代軍隊的模樣,兵器的使用在子長的教導下也有了大幅的進步。隻是一訓練起來,那圍觀的護衛越來越多,幾位王宮衛隊的長官都來看過了,甚至連自己的妹妹姬珠也天天往這邊跑。
姬珠本來閑著無聊,現在的周扁比起以前的周扁自然話語多了不少,又會講許多沒聽過的好玩的事,所以姬珠一來便纏著周扁要他講這講那,周扁也是很疼這妹妹,很是喜歡她天真無邪的樣子,便隻好撐著休息的空擋變著法子講故事哄她開心。
此時正是初冬,薄薄的陽光正懶洋洋的灑著大地,微風吹著,已帶來了凜凜的寒意。周扁與那十四人一起跟著子長學完矛術後,便將那木矛駐在地上,拉過袖子來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轉眼間來到這東周戰國已有一個半月了,那急匆匆的想要尋找回去方式的心思也淡了不少,現在更加坦然的麵對這個世界了,而這個時代也因為周扁有了些小小的改變,比如這隊列訓練方式,再比如穿著,開始時周扁也為古時居然大小人等都穿開襠褲而感到驚訝,後來幹脆自己讓巧兒做了現代的褲子穿上,用一根繩子係著,果然舒服多了,後來又強迫手下這十四人都穿上了全檔的褲子,好在這是穿在長袍裏麵,除了開始覺得不方便外還真沒人說什麼,後來居然還有別的護衛也開始要求穿了。至於穿在外麵的長袍想更改就難了,開始周扁想把長袍改短至大腿間,沒想竟遭到了太後和太師的堅決反對,原因是與禮不合,後來在周扁的努力爭取下,隻改到了小腿間,雖然還很長但總比垂到腳上好多了,不過隻限於周扁等人訓練時穿,其餘時刻還是要披回長袍。好在周扁也不急,以後有了權力後再做大的更改,不過就這一點小更改,居然就讓大家的跑步速度快了一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