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餘見狀回道,“這位老伯,麻煩看看你們身邊還有其他這樣的人麼?”
鄉人們紛紛看向身旁,好一會,那老人才回道,“大人,沒了,就這一人,也不知什麼時候混進來的,早先說王室不可相信的就是他。”
謝過這老人後,樊餘怒目轉向那扔在地上的人,大喝道,“說,是誰派你來的,為何要誣我王室?究竟居心何在?”
那人其實也是膽小的,渾身哆嗦,開口說道,“大人饒命,小的說,小的這就說,”不料話才說了一半,忽的閃出一人來,揮劍刺來,一下將這人刺了個透心涼,一瞬間便死的不能再死了。眾人看去,原來竟是那周公的稅官,這士子拔出劍來,口中還猶自罵道,“叫你這小子,敢侮辱我大周王室,真是不得好死。”說著說著又轉頭衝周扁笑道,“大王,小的實在看不過去,忍不住出了手,大王見諒,大王見諒啊。”
“好說,好說。”周扁笑道,明眼人一看便知怎麼回事,不過此時卻不是翻臉問罪的時候,麵子上過的去就行了。
那些鄉民們倒是一下踴躍起來,有人大呼道,“原來這人才是個騙子啊,虧我們還信了他。”做老百姓的永遠都相信當官的,此時又見是那周公的稅官殺了那人,便自然站到了那騙子的對立麵了。周扁見開頭良好,便跳下了那大石頭,轉身讓開。
說著便有數人湧上前來,其中便有先前那名單身漢子,這漢子衝周扁遙遙一行禮道,“小的李四,家中排行老四,尚未娶親,父母又有人養,小的願為大王效力。”行罷禮後,便走到那塊大石頭前,挽起衣袖,蹲下身子,猛的一使勁,不料臉都掙紅了,那石頭卻是閃了一下沒有起來,後麵的人頓時哄笑起來。那李四也是個漢子,衝後麵一瞪眼,止住哄笑,大呼道,“方才沒準備好,這次再來。”周扁卻是笑笑,“每人都有三次機會,不急啊。”
隻見李四又蹲下身去,這次將力使穩了,隻見那大石頭緩緩離開地麵,李四慢慢站直身子,硬是將那大石頭搬了起來,猶自不舍棄,居然轉過身來,衝剛才哄笑的人抖抖,這才將石頭放下。人群裏頓時鼓起掌來,那李四倒是個講禮人,衝鼓掌的人群一拱手,這才走到周密麵前,周密笑笑道聲恭喜,轉身取出二十錢來,交到李四手裏。李四得了錢,喜不勝喜,舉起來衝鄉民們搖搖,頓時又有呼喊聲想起,想必到了此時,鄉人們定是一絲懷疑都沒有了。李四抱了錢轉身走入人群,片刻又空手而回,想必是交給了家人,這漢子倒也乖巧,自覺站到周密身後,便有王室書記官將之登錄在案。
接著又有數十人前來報名,不過能抱起那大石頭隻有寥寥數人而已。待得全鄉動心的男子試完後,已是一個時辰過去了,周扁望望那周密身後已站了十來人,數量雖不多,但個個看起來都是精壯漢子,不由心裏大是滿意,兵貴精不貴多嘛,忽聽耳邊有人小聲議論道,“還是大王厲害,一出手就將少師多日的難題解決了。”
回頭一看,見是樊餘所言,周扁不由斥笑道,“休得胡言,少師其實也能想到一樣的主意,隻是身份不同,既拿不出錢來,又不敢下令逮人,而本王不同,從道義上講,能壓住任何人,所以能行此非常手段,而別人也不會多說。你們休得對少師生出不敬之意。”
樊餘不由吐吐舌頭道,“某隻是說說自家老頭子,再說大王本就比某父厲害。”旁邊幾名護衛不由捂嘴笑來,周扁也不由心中一樂,差點忘了這可是父子兩。
見事情進展的很順利,而少師他們還要去下一個村莊,交待幾句後,周扁便欲帶上護衛回洛陽而去,不料剛要動身,卻見南邊匆匆跑來一個人來,待近了後才見正是周扁留在洛陽的護衛之一,而且來者神色慌張,見狀周扁不由心裏一緊,莫非洛陽出了什麼事?
那護衛跑到跟前後徑直衝周扁跪下,見周圍不遠處人群眾多,周扁忙伸手止住,將那護衛帶到一邊才讓其開口,隻聽那護衛張口說道,“大王不好了,張虎他們被周公派兵給抓了,子不困也被抓了,洛陽城內,隻要是掛名在張虎他們之下的遊民閑人,都被抓了,足有上百人之多。”
還真才將眼前事解決,又有新的問題來了,王室力圖發展,還真是舉步維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