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做什麼?”帶著疑惑,周扁快步走向了小溪,停在了小溪這邊。雖然這小溪隻有十步寬,溪水清澈見底,深處也有約莫近一人深,所以周扁雖然很想淌水過去,但穿戴整齊,又有這麼多人看著,所以周扁隻能作罷。
不過小溪對岸的白監和巧奴卻並不這麼想,望見大王回來了,白監立即呼喊一聲,提起衣袍,便從小溪中穿了過來,原來不遠處小溪隻有小腿深,卻被白監他們給摸出來了。而巧奴也隨後提起衣裙穿了過來,這個時代的女子,比起後世其他封建王朝,還是開放了許多。
“大王,小人估計我等要隨大王在此居住一段時間了,便起了心思,為大王修建一座小橋,閑來無事時,也可以過河到對岸小林子裏轉轉,那邊涼快多了。反正我等也是閑著,大王隨魏軍觀戰去了,我們都還在這裏,不費事的。”白監顧不得腳上打濕,放下衣袍便跑了過來。
望著白監那很快就打濕了半截的衣袍,周扁不由笑了,“也好,隻是我們這麼大動靜,魏軍不幹涉麼?”
白監一愣,“他們幹涉我們這幹嘛?又不影響他們?”
緊跟著跑了過來的巧奴也跟著說道,“巧奴見過大王,魏軍應該不會有意見的,魏侯那裏他們自己都在伐木,看樣子好像是要蓋殿堂,我們這動靜還算是小的呢。巧奴還預計和白監商議,是不是也給大王搭一間小木屋,這小溪旁雖清涼,但水氣重,睡帳篷還是差了點。”
“魏侯倒真是會享受,那給本王也搭間小屋吧,嗯,先搭小屋,再做橋。”看魏侯架勢,這是在新鄭城外長期奮戰了,想一想古代攻城戰一打就是幾個月甚至一兩年,再說韓軍打洛陽都打了一個多月,那現在魏軍打新鄭,豈不也是往長期作戰奮鬥?所以周扁點了點,答應了下來。
“諾!”白監與巧奴二人均慌忙稱是。
不料周扁一低頭,卻望見了巧奴那半頭衣裙都打濕了,薄薄的紗質衣裙下擺貼在了小腿上,淡紅色的衣裙再襯上巧奴白皙的皮膚,顯示出了一種跨越任何時代都存在的女性美,或者說是**美。
難道這就是濕身**麼?隻是可惜這個時代的衣裙以寬大為主旋律,實在是不緊身啊,哪怕夏裙也是如此,所以這打濕了一半的宮裙,還是不足以勾出少女的曲線。
但饒是如此,也看得周扁有些呆了,難道是因為自己雖然身子變小,但心理年齡還是二十多歲麼?可惜在身子未長大前,還隻能煎熬。於是周扁直看得巧奴雙手扯著下裙,緊張的雙腳縮在一起,低頭卻不敢做聲。
一旁的白監以及陪著的樊餘蘇銳也都沒有做聲,烈日之下,小溪之旁,潮濕的岸邊,氣氛一時有點**。
幸好沒多久,寧越跑來打破了尷尬,“大王,午飯好了,請用膳吧。”
也是這些人都閑的無聊,寧越自戰場上一回來便跑去看做飯的了,寧越不是貴族出生,自然也不是特別避諱這些場所,所以一看見午飯做好了,便來喊大王了。
走近後,寧越這才發現白監幾人,一問這才知道,上午這些寺人宮女留在營地中無聊,便尋思著給大王做間木屋和木橋玩耍,點了點頭,寧越倒是什麼都沒有說,而是繼續催促大王用午膳了。
確實肚子餓了,周扁擺了擺手隨寧越走去,不過心裏卻是突然起了個想法,雖然這個想法有些齷蹉,但它一冒出來,便如生根了一般,再也擦不去了,甚至還在發芽開花。
午飯之後,一陣困意上來,便也不再去管什麼想法,在小侍女的伺候下,周扁沉沉睡去。
卻不料此時秦都櫟陽之內,卻是吵翻了天,一邊是以甘龍為首的一群大夫,另一邊則是幾名年輕將軍。
良久,隻聽盤腿坐在高位的秦侯猛的一拍麵前案幾,大吼道,“勿需再爭,孤意已決,立即發兵新鄭,王乾,點兵十五萬,明日誓師,孤家親征!”
秦侯話音剛落,幾名年輕的公子突然跪倒在地,“大父,此事孩兒去即可,何必勞煩大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