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

傅清瀅哽咽得說不出話來。

傅清川接過保鏢遞過來的協議,逐字逐句得看完。清潤的目光最後落在了最末的簽名上。

“明戰”二字,強勁有力。

“協議沒有問題。”

傅清川偏頭,對著傅清瀅說道。

“他怎麼突然改變了主意,會不會……”

傅清瀅說著說著心慌了起來。

她從未走進過明戰的內心,也從未走進過他的世界。

十八歲的他開朗俊秀,就像春日的暖陽一樣。

四年之後。

他二十二歲。

清雋的眉眼之間驟然多了幾分憂鬱,那雙燦若星河的眼睛也多了幾分沉鬱。

她看不懂他。

也很怕他。

“不要想太多。我說過,曦曦是你的孩子,誰也帶不走。”

傅清川挽住她的胳膊,一同走進了裏麵的病房。

嬰兒床上,小小的男嬰睡得正香。雙手向上舉著,一節胳膊露了出來,白白的,嫩嫩的。

“曦曦……”

傅清瀅激動得跑了過去,伸手就想要把他抱在懷裏。

“清瀅,不要嚇到他。”

傅清川阻止了她。

奶奶和保鏢都走了。

傅清瀅控製住了將孩子抱起來的衝動,卻抑製不住輕撫他的小臉。

軟軟的。

每一次觸及,就好像觸電一般,心底一麻,而後軟得一塌糊塗。

就這樣,她在嬰兒床邊,足足站了兩個小時。直到孩子啼哭。

重症監護室外。

換了一身衣服的厲流殤按下了對視鍵。

麵前的顯示器,很快出現了病房內的畫麵。

“弦思……”

他強斂著自己的情緒,努力得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一些。隻是,熬了這麼天,嗓音沙啞得厲害。

病床上的人,頭被紗布纏繞了一圈又一圈,隻有鼻孔和嘴露了出來。雙眼覆著紗布,完全看不到外麵的世界。隻能憑借著聲音來判斷跟她對話的人是誰。

“流殤……”

她痛苦得扯唇回應。

“是我。今天感覺怎麼樣?”喵喵尒説

厲流殤強忍著淚,淺笑著問。

“我很好……不要擔心……”

季弦思小聲回道。

“那就好。弦思,醫生說你不能多說話。我們就不說了。”

厲流殤見她狀態還不錯,安心不少。

季弦思雖已醒來,但還未完全脫離危險期。後麵還有感染關,惡化關等著她。

“好。”

“我在外麵陪著你,你睡一會兒。”

厲流殤嘴角微微上揚,語調溫柔。

“嗯。”

曆經生死,季弦思很想看看他,也很想和他說說話。但聲帶扯動,實在痛得不行。

病房驟然安靜了下來。

隻有呼吸機噗嗤噗嗤得聲音。

過了三分鍾,輕揚舒緩的鋼琴聲打破了泛著消毒水味的空氣。

《流年》

季弦思靜靜聽著,眼角有淚無聲滑落。

這是厲流殤彈奏的。

她聽出來了。

視力受損,聽力增強。

這首曲子,是媽媽肖嬿的作品。

娓娓動聽之中,透著對平淡生活的向往。

小姨曾說。

這裏麵包含了媽媽對爸爸的愛,也包含了對家人的愛。

此刻,守在外麵的厲流殤也帶上了藍牙耳機。

似水流年。

平淡一生。

曲調輕揚,心之所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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