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遠一些的村莊甚至全村皆匪,平時種田、做工兩不誤,看著和普通村莊沒什麼兩樣,可一有路人經過就將人迷暈洗劫一空,惡毒些的甚至還會將女子、幼兒賣去醃臢之地,男子賣黑窯礦挖礦。
江南數州都是大梁的產糧、稅收之地,也是先皇要四王重兵守護的皇帝主政之地。
現在皇帝的主政之地,百姓都以匪為業了,鬧成這樣皇帝竟然毫不知情,這無疑是在皇家暗衛和皇帝臉上甩了個響亮的大巴掌。
暗二上報之後過了半月,才等來一隊禦林軍護著的一個宣旨太監。
這太監暗二看著都覺的麵生,顯然也不是個得勢的。
皇帝的旨意大意就是讓殷文遠和李寶兒彙合龍嶽等人,由暗二帶隨行的皇家暗衛輔佐,一起平定江南幾州的匪患。
沒有銀子,沒有給他們增派援軍,更沒有讓當地官員配合他們繳匪的調令,至於讓他們便宜行事,鏟除當地貪官惡霸的金牌令箭就更沒影了。
皇帝明擺著就是想空手套白狼,一邊防著他們,一邊又要讓他們當苦力。
就讓人送來一張聖旨,什麼都不肯給,上下嘴皮子一碰就想讓他們去賣命。
大抵皇帝當久了,也不在乎要不要臉了,不想給好處他就裝失憶。
當然,皇帝能裝失憶,殷文遠幾個也能。
他們虧了誰也不能虧了自己不是?
既然皇帝什麼好處都不提,那大家就一起裝傻充楞好了。
暗二原本還想著要不要上個折子,提醒一下皇帝繳匪所得極為可觀。可等回京取銀子的手下回來稟報,他們這月領到的晌銀又少了一成時,暗二也火了。
愛誰誰吧!
反正四王世子暫時都沒想造反,皇帝自己喜歡作死,他能怎麼辦?
殷文遠幾個一看暗二都躺平了,那還有什麼好說的?!
於是大家該幹什麼幹什麼,黑鷹照舊引領著殷文疇按照殷文遠給的線路東躲西藏;
暗二照舊將人馬一分為二,小部分人放假休息,裝模作樣的去找找殷文疇,大部分人跟著李寶兒四處掃蕩匪寨,跟當地官府扯皮,把該領的賞銀都領回來,再把土匪轉手賣進黑窯挖礦,再賺一波。
李寶兒繳匪最是認真,矜矜業業,片甲不留。
要是發現有官匪勾結啥的那就更好了,有暗二在,懲治貪官惡霸他名正言順。
至於她們,抄家這業務他們是專業的,保證做起來又快又好,連片瓦都不會給人留下。
大抵是他們繳匪繳的太快樂了,也或許是那一車車的銀子換成糧食,終於能讓邊垂的窮苦百姓吃個飽飯的感覺太讓人滿足了。
如此一路輾轉,他們竟忙的忘記了時間流逝,轉眼兩年就過去了。
信紙在指尖展開,殷文遠一目十行,將內容看完又原樣將信折好,壓在掌下輕歎,“也是時候回北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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