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見弟弟不再和自己鬧別扭,心情稍稍好了一些,暫且放過了張怡,帶著秦折離開了。
張怡站在原地目送著他們二人的身影逐漸消失在自己的視線裏才鬆了一口氣。
“老板娘,秦公子也不是有意將秦家姑娘引來的,您別生他的氣。”鴻雁見她有些站不穩,伸手扶了扶她,開口勸道。
他聽著張怡剛剛讓秦折離開的語氣很是不善,擔心她因為這件事與秦折置氣。
“我沒有怪他。”張怡輕輕搖了搖頭,舉步向自己屋中走去,“若是不讓他離開,秦氏怎麼可能善罷甘休,她想要什麼就成全她吧。”
“老板娘,你還好麼?”鴻雁微微皺起眉頭,沉聲問道。
她口中雖然說著不怪秦折,語氣之中卻盡是疲憊與沮喪,一聽便知狀態很不好的樣子,鴻雁記得大夫先前特地交代過要切忌情緒波動過大。
張怡勉力牽了牽唇角,“我哪有那麼容易有事啊,你現在怎麼敏感得不像話。”
鴻雁還是有些不放心,開口似是還想再勸些什麼,張怡及時將他的話噎了回去,“放心吧,我沒什麼事,你先回去吧,我一個人靜一靜就好了。”
兩人走著走著已經到了張怡房門之前,張怡便幹脆將鴻雁打發走了。
鴻雁無奈,隻得點了點頭,幾乎是一步三回頭的走了。
張怡推門進屋,一瞬之間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氣,靠著牆角緩緩坐了下去,雙手抱膝。
這樣的動作令她那已經明顯隆起的小腹受到了些壓迫,腹中的孩兒似是不喜母親的行為,不住的表達自己的不滿。
張怡原本隻是想坐在這裏閉目養神,平複一下心緒,卻被被腹中一陣陣的痛感折騰得沒有辦法,站起身來坐到了床榻之上。
不知道是不是秦氏的鬧事令她心中太過煩悶,往日常有的胎動此時卻令她從心底湧上了一股沒來由的委屈。
濃重的委屈翻湧不息,她眼睛一酸,眼淚掉了下來。
這段時間發生的件件事情如同走馬燈一般在張怡的眼前過了一遍。
從秦生的冷漠到秦家祖孫的欺負,再到柳夢生的離開與鍾景辰的質問……仿佛是這些時日所有的心酸都累積在一起通通砸下來讓她再受了一遍一般。
自己有著身孕,身邊陪著自己的是一個頂著夫君容貌的冒牌貨,盡管他對自己很好也改變不了他是個假貨的事實,而真正的夫君此時不知所蹤,對自己不聞不問,仿佛自己腹中的根本就不是他的親生骨肉一般。
處處為自己著想的柳夢生去了京城,原本關係親近的鍾景辰與自己有了嫌隙,好不容易將秦折盼了回來,卻也因為秦氏拚命撒潑鬧事而不得不讓他離開。
身邊的人一個接一個的離開,若是有一天連鴻雁他們也不在了,自己又該怎麼辦呢?
張怡抑製不住自己的這些念頭,越想越覺得難過,眼淚無論如何也收不住,失聲痛哭。
不知哭了多久,她忽然覺得有一隻手落在了自己的肩膀上,掌心的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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