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我在寫這章的時候,把自己都惡心的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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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說讓白毛豆豆眼帶路,並不是真的讓它告訴趙明茗具體地點,它頂多也是像昨天那樣吱吱叫著,抬一隻爪子揮向某處天空。而趙明茗知道它們變異後有了靈性,光是這一點,就足夠了。
趙明茗讓綠頭飛的速度並不快,而是入雲層,朝昨夜白毛豆豆眼所指方向而去,以便隱蔽。
或許是天公作美,今天的雲層很厚,空氣的能見度不是很高,並非霧氣籠罩,而是時有風沙,所以空氣中就有沙塵飛揚、起落,並不是戈壁常見的天高氣朗。趙明茗記得以前聽說戈壁這些地方少雨多風,而地麵沙塵被風吹走,隻留下砂礫,便形成這些戈壁,生長的植物也是極耐旱的植物。
綠頭緩慢的前進,掃描回來的地形地圖,依然是一片荒蕪。
又前進了約莫幾千米,突然,趙明茗靈敏的聞到空氣中有絲絲縷縷的惡臭,對於他們新人類,聽、視、聞最為敏感。而此時,白毛豆豆眼也在趙明茗懷中開始不安的吱吱叫起來。
如此高空,居然可以聞到這等惡臭,下麵會是怎麼一種狀況?
趙明茗讓綠頭緩緩下降,直到能傳回地麵的三維投影,不過綠頭的三維投影是在機艙外麵,因為它內部空間狹窄。
隻見三維投影中,成堆成堆的枯骨,有的早已風化成白骨,有的則還新鮮的在白骨上裹著些血肉,但是由於此時戈壁已進入夏季,那些血肉上又鋪滿了湧動的蛆蟲。
不過,趙明茗還是從白骨堆裏發現了些許很眼熟的植物。紅色藤蔓,藤蔓上帶著尖刺,隻有藤蔓頂端才有兩片綠色的葉子,不過葉片之間,還沒有那些潔白的花朵。
這不是當日在下水道遇見的,吃了劉家駿的腐蛆花麼?原來這種花是以血肉為種,哪兒都能成活。下水道裏它們長得茂盛,那不知道在下水道有多少動物或者人的血肉被吞噬,而在艾德文的新人類基地,他們居然還移植了這種花,此時在戈壁這種極旱之地,它們也能生長。
但是看那些枯骨,尤其是還帶著血肉的,也不是腐蛆花所為,趙明茗可還記得腐蛆花吃人的時候,它們會吃得幹幹淨淨,滴血片肉不剩。進化中的新人類和進化完成後的新人類,都應該也不可能,但凡被他們啃過的人,都會轉化變異,而且也不會將一個人身上的血肉啃得如此齊整;進化後的他們,食物範圍就廣得多了,更沒必要吃人,像這些老鼠、蛇都可以成為食物,所以,從那些骨頭上所剩下不多的血肉來看,應該是利器割下來的,所以,趙明茗可以肯定這是人類所為。
究竟是什麼樣的人,殺了同類然後剝了他們的肉,隻剩下骨頭?
趙明茗也不禁一陣汗毛倒立,白毛豆豆眼更是瑟縮在趙明茗懷中,它們這種進化後有靈性的動物,也害怕成這樣,可見那些人的變態與恐怖。
正此時,地麵由遠及近傳來吵雜的摩托聲響,還有男人之間高聲談笑的聲音。
趙明茗讓綠頭無聲的進入一旁略薄的雲層,此時離地麵較近,並沒有高空那般多的雲層,但是就這一點也足夠隱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