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題外話,看來我們必須分頭行動了。”李鷺說,“外麵兩個你負責。”
“好,他們一進入餐廳就行動。不要擔心會留下影像資料,Z在聯網做後方支援。”
李鷺皺眉去看牆角幾個監控器,雖然都亮著紅燈,但就是死死定著傻照洗手間的角落。隻要不打到那邊就不用擔心留下證據了。
“Z也聽到你們剛才的無聊話了吧。”她受不了地說。讓那條互聯網狂熱者摻和進來就好玩了,凡是有資料記錄在案的、登記上網的人,在她麵前都如同**——隻要確定了目標人物,她就能把你的祖宗三代都查得一清二楚。
“別走神,他們進來了。”布拉德說。
這時候,三個看上去隻有三十出頭的青年走了進來。他們雖然渾身緊張,但是隻是緊張於即將發生的交易,他們甚至不會察看一下監控器的位置或是多找幾條可供逃離的路線。
他們渾身都是破綻,看來是首次踏入這個禁忌的區域。他們根本不知道他們涉足的生意究竟有多麼黑暗。
從入口處要到包廂區,最短的路徑需要經過李鷺所在餐桌的附近。布拉德從瞄準鏡裏看得很確切,十字準星一直瞄著最前一人的腦袋。當那三個人來到李鷺麵前僅一桌之隔的時刻,他扣下了扳機。
李鷺同一時間對楊說:“行動開始。”
布拉德很小的時候就被老師以優秀殺手的標準進行培養。他身上所有的習慣都是與這個職業掛鉤,包括每瞄準一個目標必擊發兩顆子彈。老師說,要確切致人於死地,普通一發槍彈是不足夠的。
連續兩槍擊中了當先那人,正中他的腦門。因為使用的是穿透力低弱的爆破彈,兩枚子彈並未把他射成對穿,而是直接在腦漿裏爆破,把一顆腦袋打得像碎掉的西瓜,形成了無比血腥的震懾效果。其後兩個人被震驚了,這兩個吃和平飯的研究所成員木訥在原地,完全忘記了該立即尋找躲避子彈的位置。
半秒的落差足以讓布拉德再幹掉一個。這時候,餐館裏其他客人才反應到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他們震驚地尖叫著衝出餐館。
在這段時間內,身處外麵的楊必須要完成對車內兩人的擊殺,否則他們很容易就驅車逃離。就算是棄車逃跑也是相當棘手的局麵。
不過這些不在李鷺的考慮範圍之內。
眼下,餐館內最後一個人回過神來,他轉身踉蹌著逃跑。同一時間,在包廂間內的買方聽到了響動,開門出來。
“該死的,李,我阻住他們。你去補漏。”布拉德說,他確信自己的確看到買方從腰帶裏抽出了手槍。
李鷺不用他吩咐,從腿套抽出兩枚手術刀向那研究人員射出,精確地從眼窩中紮進去。
“會留下指紋嗎?”布拉德關心地問。
“塗了指紋阻隔劑,自製的,很好用,下次給你一瓶。”李鷺一邊說,一邊不厚道地算計大概可以從他那裏訛到多少軍火。
“放屁,”布拉德罵她,“你這個不厚道的家夥,不就是指甲油嗎,我家多的是。”
楊突然在外麵大叫“支援”!
Z給的情報出現了失誤,楊根本沒想到居然還會有第三方的出現。他們大概也是被新型毒品吸引過來的其他人。倉促迎擊中,居然就讓那兩名研究人員跑掉了。
楊的專長可不是使用武力。他本來應該坐在餐廳裏,用82年的幹邑配澳大利亞產的小牛肉,優雅地向美麗的女士不著形跡地打探情報——這才是他的工作。
可是眼下,他不得不拿起不文雅的手槍,和一群程咬金作鬥爭。
楊變打邊退,子彈終於用完了……該輪到這家夥派用場了,楊從口袋裏掏出一卷細絲。
和他糾纏的是白蘭度的人。賣方其實同時約了兩個大買家,看誰出的價款高就給誰。
白蘭度坐在咖啡廳內室觀看外麵的槍戰。自己人圍坐在他身邊,還支起了防彈盾,預防流彈突然射入。
“那個男人不錯,我很喜歡。”他說,對於不斷損失的雇傭兵隊伍並不十分在意,反正那一群人過的就是用命換錢的生活。
身旁的隨侍古格低頭詢問:“是否要留活口捉回去?”
“唔,”白蘭度掐著下巴,他手肘支在咖啡桌上想了一會兒,看見楊突然把槍甩在一邊,而後離他不遠的一個敵人不知怎麼,渾身無法自主地被拖向楊的身前,幾乎沒有掙紮之力。
“那是什麼?”他驚歎地問,伸長脖子去看。
“……”古格也不能給出確切答案,那個男人已經變成了楊擋子彈的沙袋。
白蘭度說:“我要他,準備麻醉槍。”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