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鳥的秘訣在於突刺的速度,所以需要一定的體術基礎。”
說完,他整個人都像是跟手中的電流融為了一體。
身影如閃電,消失在原地。
麵前的大樹轟然倒下。
卡卡西站在樹邊。
蓮見有了一種在破壞生態的罪惡感。
這一片林子都被他的螺旋丸霍霍了。
接下來還得被迫承受他的千鳥。
他按照卡卡西所說的那樣,第一步先凝聚雷遁查克拉在右手上。
高強度的查克拉凝聚在右手上後,劇烈的紫光銀電在他右手上閃爍、爆裂。
蓮見的身影迅速地朝著前方衝刺。
右手穿透了粗壯的樹幹。
又一棵大樹倒下。
“啊,休息會兒吧,真人。”
卡卡西看著額頭上冒出汗珠的蓮見說道。
蓮見點點頭,在地上坐下,靠著樹幹閉上眼。
卡卡西看著他稚嫩的臉頰,在他身邊坐下,問道:“按照能力的話,真人比鳴人優秀得多,甚至把佐助也遠遠地甩在了後麵,為什麼真人不想成為火影呢?”
蓮見閉著眼睛,不想睜開,微涼的風吹的人很舒服,夕陽的餘暉也很漂亮,草地散發著植物清香又格外柔軟,這樣的一個黃昏,讓人昏昏欲睡。
“因為成為火影很累。”
蓮見回答。
處理不完的文件,操心不完的事務,永不停息的紛爭。
他才不想這麼累。
“啊,真是一個非常明智的回答啊。”
能這麼說,代表著蓮見看透了所謂火影榮譽下的沉重責任和負擔。
果然比鳴人他們更成熟。
鳴人那家夥雖然口口聲聲嚷嚷著要成為火影,其實對火影一無所知呢。
卡卡西揉了揉蓮見的腦袋,站起來說:“歇一會兒就回去吧,別錯過了吃晚餐的時間。”
他朝著林子外的達茲納家走去。
蓮見躺在地上沒一會兒就站起來了,再躺下去他怕今晚就睡這兒了。
他朝著卡卡西離開的方向走去,不出意外在半路見到了還在練習爬樹的鳴人和佐助。
“鳴人,佐助,你們還在練習啊?”
蓮見上去跟他們打了招呼,同時抬頭看他們在樹幹上用苦無劃下的進度。
比上午都有所長進。
佐助雖然還是比鳴人高,但這個距離已經開始縮小了。
“蓮見!”
鳴人跑過來,興致勃勃地問道:“蓮見,你和卡卡西老師學什麼了?是什麼強大的忍術嗎?”
蓮見點頭:“嗯,卡卡西老師問了我的查克拉屬性,就教給了我兩個忍術。”
“什麼忍術?什麼忍術?”
鳴人按捺不住,興奮地問道。
“螺旋丸和千鳥。”
蓮見估計說了鳴人也不知道。
果然,鳴人一臉茫然:“完全沒聽過啊!”
蓮見則是把注意力放在了他們的進度上:“看來你們進步挺大的。”
想到正在做的事情,鳴人臉一垮,蹲坐在地上,滿臉沮喪:“好難!真的好難!怎麼都做不到像你和小櫻一樣輕鬆!”
佐助繃著臉沒說話,看來他跟鳴人同感。
“蓮見,你有什麼秘訣要傳授給我們嗎?”
鳴人握著蓮見的手,“雖然我問了小櫻,但好像還是做不到。”
蓮見想了想,實在不知道簡單的爬樹能有什麼秘訣,這不是想上去就上去嗎?
但是看著鳴人求知若渴的臉以及佐助投來的目光,蓮見還是努力組織了一下語言。
“你們在爬的時候,要集中精神,當然不是讓你們集中精神去想‘這一次我一定要成功’這樣的話,而是集中精神不去想你們正在爬樹,也就是放空,將雜念排除幹淨。”
“這樣也許會好一點。”
蓮見指了指已經由暗紫色變成深藍色的夜幕:“不過我們該回去吃晚飯了。”
又是一天的清晨。
蓮見醒來的時候,達茲納家裏已經不見鳴人和佐助的身影了。
他甚至不用猜,就知道他們去幹嘛了。
兩個人真努力啊。
這幾天鳴人和佐助每天起早貪黑,就是為了像蓮見和小櫻一樣輕鬆地掌握查克拉。
小櫻慢條斯理地吃完早餐,要陪著達茲納上街買東西。
卡卡西則是躺在房間裏偷看他從不離身的小黃書。
蓮見太無聊了,也去了林子裏。
但他沒有跟鳴人和佐助待在一起,而是自己選擇了一片僻靜的地方。
這裏有一片盛開的花海,不是特別珍稀的花,是隨處可見,漫山遍野的小白花。
陽光被盛大的樹冠篩得隻剩下一些細小的晃動的光斑。
風拂動樹梢,葉片傳來嘩啦啦的聲音。
蓮見躺在柔軟的草地上,閉上眼睛。
踩著木屐的纖細身影緩緩靠近。
粉色的女士和服被風揚起一角。
黑色的長發垂落臉頰兩側,他黑眸之中毫無神采,盯著身下躺著的少年。
少年一頭藍色的長發散開,像是海藻一樣鋪滿了小白花間。
皮膚白皙透亮,呼吸極低,像是一具屍體。
白緩緩蹲下,手朝著對方的脖頸襲去。
在握住對方脖頸之前,一雙異瞳盯住了他。
那眼神著實不像是人類。
“你想殺我?”
蓮見絲毫不像是麵對著死亡威脅的人。
姿態輕鬆得不像話。
眼前的人,蓮見也不陌生。
白。
再不斬死了,差點兒忘記還有白這麼個人了。
蓮見忽然想通了前幾天猛漲的惡意值來自誰了。
“是的。”
白微微頷首。
“你殺不了我。”
蓮見陳述事實。
想要殺他,最有用的辦法應該就是那個封印了九尾的封印術——屍鬼封盡!
專門捕捉靈魂的封印術。
白看著他:“要麼我殺死你,要麼我死在殺死你的途中。”
蓮見明白了。
白是自殺式的報仇。
沒有了再不斬,他本來也活不下去了。
能死在為再不斬報仇的過程中,對他來說是最好的結局。
白站起來,與蓮見拉開距離。
明明剛剛能偷襲,他還是選擇了正麵對戰。
“你有什麼特別重要想要保護的人嗎?”
白看著他。
白也許是想起了再不斬,眼神中帶著眷念。
蓮見覺得白還挺奇怪的。
麵對殺了再不斬的仇人,他表現得還是這麼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