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心棠很生氣,眼圈更紅了,霍地站起來,頂開蕭遲的手,就往山下走。
蕭遲沒生氣,跟在她身後,見她氣鼓鼓的,他唇角微提,有笑意在臉上浮現。
又到了那個大坎,蕭遲跟上次一樣,先一步跨下去,要來抱她。
她生氣,不給抱,自己往下跳,摔得一屁股坐在了蕭遲腳上。
既疼又丟臉!
蕭遲要拉她,她自己囫圇爬起來,頭也不回地往前走,就當沒摔過!
到了馬邊,蕭遲的馬比一般的馬高,她要爬上去有點困難,隻得立在馬邊不動。
蕭遲就問她,“這回要本王抱嗎?”
薑心棠不吭聲。
蕭遲就抱起她放馬背上。
她沒反抗。
生氣歸生氣,該用他還是得用他,不然再摔一次,虧!
日頭已經下山,蕭遲帶她去找客棧休息。
用了晚膳,兩人身上都有些髒,叫了水沐浴。
薑心棠先洗。
蕭遲懶得再叫水,把懷裏的玉佩簪子掏出來放桌案上,開始解腰帶,準備等她洗完,就著她那水洗就好…
薑心棠洗完從屏風後出來,看到桌案上的玉佩簪子,愣了下,跑過去,拿起來看…
她沒眼花,真是她當掉的玉佩和簪子!
怎麼在蕭遲手裏?
想到上次她當完玉佩,玉佩也是就到蕭遲手裏,她趕緊把玉佩湊近眼前些…
她洗完穿了套白色衣裙,頭發放了下來,披在身後,有些落在胸前,長及腰腹。
衣裙白,她膚也白,秀發柔順,整個人柔軟極了。
蕭遲一抬眸,就看到這個模樣的她,拿著玉佩,垂著頭,在那裏研究,怎麼看都惹人衝動。
“看什麼呢?”
蕭遲解腰帶的動作都遲緩了,眸色發深,語調漫不經心。
“玉佩怎麼又在你手裏?”薑心棠怎麼看,都沒看出這玉佩有什麼特殊標誌,又不是他昭示身份的腰牌,不可能每次一當出去,就被認出來,回到他手裏才對啊!
她上次當玉佩前,就仔細看過了,若是有標誌,她也不敢當啊!
她萬分不解!
“想知道?”
“嗯…”
薑心棠求知欲滿滿。
蕭遲把解開的腰帶扔床上,攤開雙臂,“過來給本王寬衣。”
薑心棠鼓著腮幫,“不要…”
蕭遲引誘,“過來我就告訴你。”
薑心棠猶豫了一下,這才過去,把他的衣裳拉開,往肩膀兩邊褪去。
蕭遲垂眸,她腦袋在他眼下動來動去。
她身上那股若有似無的香氣,無形中撩得他血液沸騰,心頭發癢。
他深呼吸,挪開眼,不再看她,“那家當鋪是本王的。”
那時他初回京,跟謝硯談事都是密談,地點選在對手最料想不到的當鋪。
薑心棠聞言仰頭看他,所以意思是:她拿他送她的玉佩,去他的當鋪裏麵當,是嗎?
她脫口問:“那…這次那家當鋪,總不至於也是你的吧?”
看她一副覺得自己是個傻子的表情,蕭遲忍不住笑,眼裏是不加掩飾的寵,“那倒不是,是你一出京,我的人就一直跟著你。”
確切來說,是她在京裏,他的人就一直跟著她。
薑心棠更加覺得自己是個傻子了!
她一路逃得戰戰兢兢,深怕被他或長公主發現,卻原來她一直在他的掌握之中。
她氣得甩開他的衣袍,“你自己脫吧!”
甩完轉身就要走,蕭遲卻伸手就將她撈回了懷裏。
後背撞在他胸膛上,他將她箍緊在懷中,“膽肥了是吧,不但敢給本王甩臉色,現在還敢甩本王的衣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