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心棠見他拿藥聞,已是心虛。
見他臉色一沉,更是心提到了嗓子眼,莫不是蕭遲還懂藥,能聞出她製的是避子藥不成?
下一瞬,細白的皓腕被抓起,“燙到了?”
薑心棠手背上有一塊紅,明顯是燙傷的。
不等薑心棠回答,蕭遲已經俯身,手臂穿過她臀下,將她抱起。
蕭遲喜歡這樣抱她,他臂力好,人又高大,托起她既穩又快,薑心棠那隻沒燙到的手,下意識就摟住他脖子,人趴在他肩上。
她被抱著往屋裏去,眼巴巴地望著一半還在爐子上的藥丸,要燒掉啦!
她急喊:“爐子上的藥丸,鏟碗裏去!”
下人趕緊幫她把小爐上參差不齊的藥丸鏟到琉璃碗裏…
蕭遲把她放在窗前榻上,找來燙傷藥,給她塗抹。
塗抹完剛好下人幫薑心棠鏟了藥丸拿進來,他沉喝,“你們是怎麼照顧姑娘的?”
他聲音不大,也沒怎麼發怒,但這一喝,已經足夠令人膽顫,屋裏屋外十幾二十名嬤嬤婢女紛紛跪了下去,埋著頭不敢接話。
“不要怪她們,是我自己要製藥,又不小心燙到的。”她太久沒製藥了,手法生疏,提純時,不小心碰到小爐子燙到的。
“以後不準再弄。”蕭遲命令。
薑心棠不吭聲。
蕭遲見她這模樣,就知道她不樂意。
想到之前她還在國公府時的情緒和賀大夫的話,由著她了,吩咐下人,“以後姑娘製藥,你們替姑娘動手,姑娘指揮你們,不許讓姑娘靠近爐子。”
下人忙應聲說遵命。
蕭遲又對薑心棠道:“聽到沒有?”
“嗯。”
薑心棠輕應。
蕭遲便把她撈到懷裏去,嬤嬤跪在榻前不遠處,手裏舉著裝藥丸的琉璃碗,蕭遲伸手從碗中拿起一粒藥丸問她,“製的什麼藥?”
薑心棠坐在他懷裏,“毒藥。”
“製毒藥想毒誰?”
薑心棠看他,抿著唇,略有些嬌憨,“…你欺負我,我就偷偷給你吃,毒死你!”
蕭遲笑,作勢就要把毒藥含進嘴裏,薑心棠趕緊搶過藥,“騙你的,隻是隨便弄了幾樣藥材學著製藥丸,要是能製成,以後我就給你製藥,你生病或受傷就可以用。我不要當一個被你養在深閨裏的花瓶,我要對你有用,才不會你膩了我時,把我拋棄。”
她說得亦真亦假。
蕭遲此人睿智,一般的謊言可騙不過他。
不過他現在對薑心棠正上頭,她又光明正大在院子裏製藥,他一時便沒有多想,捏著她下巴,“倒是挺會為自己謀劃,那就快給我生個兒子。有兒子,又對我有用,你的地位就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