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外兩側和殿內後方寢室,腳步聲齊響。
埋伏在殿外兩側的禦林軍整齊迅速地衝出來,將殿門口堵住。
殿後方也衝出兩排禦林軍,快速將蕭遲和薑心棠圍住後,分出一個缺口。
從殿後方的寢室裏走出來,身側跟著個持劍的侍女和一個端著個托盤的婢女,托盤裏放著一杯酒。
一步步向蕭遲和薑心棠走來,在缺口處站定,目光盯著薑心棠。
她調教過薑心棠一段時日。
一直以為乖巧怯懦的小兔子,沒想到早已經爬上他兒子的床,還把她一直以來沉穩持重的兒子勾引得荒唐放肆。
真真是有本事!
真真是偽裝得很好,她竟然一直被騙了去!
有一種被自己養的小狼崽反咬一口的感覺,心裏恨得咬牙切齒!
薑心棠在看到那一刻,就害怕地往蕭遲貼近了些,拿聖旨的手,下意識抬起,抓住蕭遲的手臂。
蕭遲用另外一隻手,握住她這隻手,安撫她,目光直直看著他母親,“母親這是要做什麼?”
薑心棠手一抬起,就看到聖旨了。
雖然包著布,但看形狀,一眼就知道是聖旨,她往二人麵前直接走過去,伸手握住聖旨一端,要拿走…
薑心棠下意識握緊聖旨,不給拿走!
蕭遲也一把握住他母親的手腕,“母親!”
他手掌寬大,有力,隻覺得手腕要被兒子給扼斷,她轉頭看著兒子,目光沉冷威懾,“怎麼,你想弑母或抓你母親我當人質嗎?!”
“兒子不敢!”母親生他養他愛他,他可以騙他母親,但絕不會對自己的母親動手。
他話音剛落,改用另隻手握住聖旨,一把就將聖旨奪了去,往炭盆裏扔。
炭火特地燃得很旺在這裏等著的。
聖旨一入炭盆就被火苗舔舐,轉眼化為灰燼,隻剩玉軸。
這畫麵,似曾相識…
不久前,他就是這樣燒皇帝給薑心棠和蘇璟玄賜婚的聖旨的!
蕭遲雙目充血地看著他母親。
燒完聖旨,往側後方看去。
端著托盤的婢女立即上前,把托盤裏的酒呈到薑心棠麵前,冷聲:“你乖乖自己把酒喝了,本宮賞你一個全屍。”
薑心棠看著那杯酒,不用想也知道是毒酒。
她一腔歡喜期待,隨著聖旨被燒,消失殆盡。
此時看著那杯毒酒,她竟不害怕了,隻生出悲涼和憤怒感!
“母親想毒死她是嗎?”蕭遲問,聲音很平靜,平靜到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