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冰月隻吃不說話,反正沈爸就是這樣子,就說說而已,沒啥威懾性。
下午沈家長輩都到地裏掙工分去了,四嬸家也隻剩下13歲的沈小圓在家看弟弟,帶做飯。
沈大銘周六下午放假在家,沈爸交代沈大銘把旱廁的糞擔到地裏去,旱廁已經快滿了。
沈大銘一個人幹不了,要姐姐幫忙。
沈冰月鼓了鼓氣,才克服心理陰影,和大弟弟一起把茅坑的大石頭搬開,一看見茅坑裏湧動的蛆就惡心的捂住嘴衝出了旱廁,迎麵撞到一個溫暖堅實的胸膛。
封國棟剛到沈家小院,走到沈冰月的屋子前,就見女孩一陣風似的迎麵撞過來,下意識地摟了把。
封國棟眼角都帶著笑,剛勁有力的臂膀把沈冰月攬在懷裏,“哈,怎麼了,一見麵就這麼熱情。”
沈冰月摸了摸被碰疼得鼻子,抬眸瞧著體格健壯的封國棟,濃眉大眼,正開懷大笑。
正要說話,又聞見茅房的濃濃的惡臭味,差點吐出來,推開封國棟,在小院子蹲著幹嘔。
旱廁傳來沈大銘的喊聲:“姐,我一個人弄不了,過來搭把手啊!”
沈冰月蹲著擺手,“我不行,要不等爸或者四叔回來再弄吧。”
封國棟走到旱廁看了眼,原來是挑糞,揉了揉堅挺的鼻梁,給沈大銘說:“這是大老爺們幹的活,你姐嬌滴滴的大姑娘可不能幹這活,我來吧。”
沈大銘連忙擺手:“那不行,咋能讓國棟哥來我們家幹這個呢!”
封國棟捋了捋胳膊,把袖子編起來,“那有啥,我家都是我和我爸幹,在部隊勞動的時候也會幹,你小子以後可不能再給你姐找這活幹了。”
一副寵溺的神情。
沈冰月要攔著,“等我爸回來吧,不好意思讓你幹。”
封國棟捏了捏沈冰月纖細柔軟的胳膊,一臉寵溺,“回你屋去休息,去試試我給你帶的衣服合適不,這裏交給我和大銘。”
沈冰月享受著封國棟的溺愛,從自行車上卸下一個大包,抱到房間裏,拆開來看,是一款咖色長款毛呢外套。
訂婚按平城的習俗,男方要給女方扯幾件布料,買雙鞋作為訂婚禮物。
封家早早要了沈冰月的尺寸條子。
封國棟當過兵,天南海北的戰友很多,給戰友發了電報要給沈冰月買毛呢大衣,前幾日封國棟給沈冰月說過:“去年我戰友結婚給媳婦買的,他媳婦穿著去探親,我就在想,等我有了媳婦,也要買上,估摸等幾天就到了,過些時候脫了棉襖剛好穿。”
毛呢很貴的,要是沈冰月沒記錯的話,100多塊錢呢,沈冰月嫌浪費,封國棟卻不在意:“我這些年攢了些錢呢,訂婚多大的事,我買什麼你收什麼,你男人以後也會好好幹,掙錢給媳婦花不是天經地義的事嘛。”
沈冰月覺得好像個暴發戶,但心裏暖暖的,被寵著感覺蠻好。
封國棟在國營飯店一個月30多塊錢工資,算是縣裏很好的待遇了,國營飯店起碼不愁吃喝,雖說不能私拿東西,但哪能餓著自己的員工?
封國棟拿三個多月的工資給沈冰月買毛呢大衣,沈冰月心裏其實偷著樂呢!
就算老太太穿過來,但現在懷揣著一顆少女心。
不過沈冰月仍舊提醒封國棟,“以後要是過日子就不能這樣,每天吃肉,還買這麼貴的衣服,你爸媽知道了會覺得你找了個敗家媳婦的。”
封國棟說她媽就是被老爸慣著,人說寵媳婦日子才會越過越好,所以自己也要寵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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