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媽見狀,找借口讓沈大銘帶著張小慧到高中同學家轉悠轉悠,別讓人家留下不好的印象嘛!

張虎媳婦一如以前的王翠花那般,抱著孩子在張家人麵前哭訴自己一個人拉扯著孩子有多不容易,“爸癱床上後我又是照顧兒子,又是做飯料理家務,還要去地裏幫虎子的忙,爸一癱床上婆婆就跑得不見蹤影了,他就虎子一個兒子,我作為兒媳婦不合適給公公擦洗身子吧!這像什麼話,公公一天躺著我怎麼知道身上爛了。”

張俊生妹妹聲討著:“你別把話說得這麼好聽,一天天也不好好給我哥哥送飯,都化膿了,你們怎麼如此惡毒,這是你爸啊?”

張虎耷拉著頭,悶聲道:“家裏現在老老小小的都靠我一個人養著,太忙了,疏忽了。要不然,姑姑你們定期過來幫著給我爸清洗清洗,躺床上了,不動彈,哪裏能知道這麼嚴重,冬日裏捂得嚴嚴實實的,他又一直躺著,根本沒想到。”

張俊生拍打著床榻,哭得淚眼朦朧,“沒人來看我一眼啊,虎子,我跟你說過好多回了,爸身上疼,身上癢,抓耳撓心的,但你就沒幫著爸看一眼啊!”

張家大門被圍得水泄不通,鄰居也竊竊私語:“唉,躺床上就到了受罪的時候,就憑老張家的傳統,能給口飯就不錯了,上梁不正下梁歪,造孽啊,還不如早早死了也就不受罪了。”

“誰說不是呢!但是人都是惜命的,老張躺床上了也想苟活著。”

“這要是王翠花沒被趕走,起碼身邊有個伴,也不至於落到兒子兒媳婦手裏,可惜啊,老張對媳婦還是下手狠了些。”

“王翠花也不是什麼好鳥,但老張確實是做得過分了,要不然王翠花也不會臨死了還要把老張推下懸崖,要說當時死了也就死了,現在真是活受罪。”

新任的村長做了調解,張虎做了保證,保證以後每個月給老爸清洗一下,老張的兩個妹妹監督,老張大過年的被拉到了醫院治療。

沈家人吃完瓜,趙英在家裏當著本家人的麵搖頭道:“根本沒用,虎子媳婦根本就不踏入公公房間半步,虎子也就是老爸喊叫太大聲了才去看一眼,哪裏是村長調解一下就能行的。”

但沈家人說完就完事,畢竟是別人家的事,而且兩家關係也不好。

封國棟看著老張家的情況,私下對媳婦說:“這家人家教確實差,早些年如果不是事發,哪裏能想到張雪梅那麼凶殘,惡有惡報,家裏人對自己人也都夠狠的,這種家庭還是躲遠些。”

沈冰月點了點頭,看著封國棟蹙緊的眉頭,握了握他的手,柔聲道:“他們家怎麼樣和我們也沒關係了。”

封國棟回握了妻子的手,被魏大奎看到,調侃了句:“哎呦喂,就你們一天天的秀恩愛。”

封國棟雖然鬆開了妻子的手,但一如既往的痞痞的說:“沒辦法嘛!我們夫妻感情好嘛!”㊣ωWW.メ伍2⓪メS.С○м҈

魏大奎笑著搖頭,隨後和封國棟聊聊,“今年王萬裏沒回來,沒人吹牛感覺還有點不適應。”

大倩聽見了不依不饒:“我家萬裏可不是吹牛,我家萬裏厲害著呢,現在沈家的女婿中,我家萬裏是最能掙錢的,連老封家都要靠邊站,已經甩了封家十萬八千裏。”

封國棟揉了揉眉心,甘拜下風:“是是是,王萬裏是最能幹的,在做生意掙錢方麵我確實自歎不如。”反正他掙得也有我四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