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師弟,還望三思啊。”
就在這時,定逸師太忽然從人群中走出,一臉慈祥地望著劉正風。
定逸師太是恒山派三位出名的師尊之一,是掌門定閑師太的師妹。
“師太,此話何意?”劉正風一臉不解。
“眼下朝廷潰敗不堪,地方官吏欺壓百姓,中原又多遭戰亂,在這個節骨眼,何必去做官呢?”
定逸師太語氣平和,“做這般朝廷鷹犬有何意義?不如咱們江湖人逍遙自在。”
“師太,此言差矣,劉某既然決定要走這條路,便不會有違初心,這是我自己的選擇,師太不必再勸。”
劉正風說完,朝著眾武林人士抱了抱拳,便跪在靈位前,開始訴說。
“弟子劉正風,蒙恩師收入門下,傳授武功,未能光大衡山派門楣,十分慚愧,好在本門有莫師兄主持。”
“從今以後,劉正風金盆洗手,但決計不用師傳武藝,已達升官進爵一事,如違誓言,有如此劍!”
說完,劉正風拔出長劍,催動內力,一掌將劍身打斷。
隨即他便端來一盆清水,正準備將手伸進盆內清洗時,傳來一道不善的聲音。
“且慢!”
來者正是嵩山派掌門左冷禪的四師弟,費彬。
他有著大嵩陽掌的綽號,武藝高強。
費彬此刻正帶著兩名嵩山派的弟子,來到劉正風的內堂。
他的手中舉著一枚令旗。
“劉師兄,小弟受左盟主之命,請劉師兄暫時將金盆洗手大典壓後。”
費彬的臉上布滿著冷意。
劉正風望著迎麵而來的費彬,搖頭不解道:“費師兄,劉某今日金盆洗手,和五嶽劍派無關,所以不受令旗約束。”
“還望費師兄回去轉告盟主,劉某不受令旗,請左盟主恕罪。”
費彬道:“左盟主千叮嚀萬囑咐,請師兄暫緩,這也是為師兄好啊。”
“這我就不懂了,劉某的金盆洗手請柬,早已派人恭恭敬敬送到了嵩山,如果左盟主真的是好意,為何當初不加以阻止,直到今日此時此刻才派人過來阻止。”
“這不是讓我劉某,當著天下英雄的麵,出爾反爾,讓天下的英雄看我的笑話嗎!”
說到這裏,劉正風神情激動,麵色極為不滿。
然而費彬神色嚴肅,冷道:“左盟主既已下令,今日這金盆洗手是不能進行了,除了這令旗,在劉師兄麵前的,還有我費某。”
“難不成劉師兄要我費某阻止不成?”
費彬眉頭一擰,臉上露出幾分凶狠。
劉正風冷哼一聲,轉頭看向堂內周圍的武林人士,抱拳道:
“各位朋友,並非劉某一意孤行,隻是這費師兄處處咄咄逼人,如果我劉某為武力所屈,那我還有顏麵,立足於天地之間。”
“劉某頭可斷,誌不可屈!”
劉正風慷慨激昂地說完,便把手探向盆中,欲要強行金盆洗手。
砰!
費彬眼神一震,揮動手掌,內力爆發,直接將劉正風的水盆打翻。
下一刻,費彬便閃至劉正風身前,給了他一掌。
劉正風捂著胸口倒退數步,眼神一閃。
就在此時,劉正風頭一歪,看見自己的妻子已經被嵩山派的弟子用劍挾持,臉上又驚又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