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磅礴,天色有些陰暗。突然來到何家莊造訪的兩位漢子望見淋成落湯雞般的兩位何家子弟,以及身受重傷的銀發少年,不由道了聲告辭後,隨即馬不停蹄回去報告了。
何家莊內,一間燈光有些陰暗的房中,幾盞黃黃的油燈微微照著明,正是何家的家祖祠堂。
“平傑!平富!你們二人竟敢擅自闖去茂野森林,給我在列祖列宗麵前跪下!”一位麵色肅嚴,臉上略有富態的老者對著身前的兩位少年厲聲說道。
老者衣著一身奢華的金絲錦衣,右手之上戴著兩隻剔透翡翠戒指,正是何家家祖,何求富。
“祖爺,秦懷怎麼樣了?”兩位少年委屈著小臉,跪在地板之上,臉色擔憂急切道。
“哼!左一口秦懷,右一口秦懷!一個小小的武童就算死了又如何?”何求富不屑說道,隨後取出房中一根長棍,望著跪著的兩位少年厲聲說道“將手伸出來!”
何平傑兄弟二人知道祖爺向來勢利看人,聽聞當初家中四姑姑便是因為與一位窮落書生相愛,最後被趕出家門而去,祖爺自然亦不會對一位小武童上什麼心思,兩位少年隻得乖乖將手伸了出去。
“啪!啪!”何求富重重拿著長棍敲打在兩位少年手上,同時嘴中問道“你們二人在外惹了什麼禍?!怎的六皇子會讓人上門尋你們?”
“我們與六皇子根本不相識,就連他長什麼樣我們都不知道。”何平富手中吃痛得緊,望見祖爺此時生氣模樣卻不敢多抱怨,隻得委屈著回著話。
“祖爺。我與平富前幾日在如雲城中曾遇見一位唇紅齒白的十三四歲少年,他形容舉止極其嬌氣,我就隨口嘲笑她娘娘腔,他便將我與平富揍了一頓。聽他身邊二位大漢喚他叫林少爺,不知他與六皇子可有什麼關係。”何平傑腦中突然閃現出前幾日遇見的林姓少年,不由如此說道。
“姓林?!”何平富聽此,心中頓時一驚,望著眼前兩位少年的眼神頓時又凶狠了幾分,手上揮長棍的力頓時加大,口中重重喘氣道“你們兩個小子!如雲城中姓林的大家族隻有一個,那就是皇室家族!你們兩個小畜生竟然招惹他們!今天我打死你們!”
跪在地上的兩位少年聽此,心中頓時如駭浪激湧般不定,卻不敢辯駁,不由均低下頭去不敢言語,手中敲打的刺痛感不停傳來心中。
便是此時,祠堂外一人輕輕敲了敲門,說道“老爺,先前那兩位漢子回來了,他們還領來了一位宮中醫師,說是奉六皇子命令,給武童秦懷醫治傷病。”
何求富聽此,心中頓時驚訝不已,不由心道,六皇子到底打著什麼心思,怎地對家中一位小武童如此關懷!?
何求富高聲說道“走,且好生接待他們,定不能失了何家的禮節。”轉而對著祠堂中跪著的兩位少年狠狠說道“你們兩個就給我跪在這裏好好反省反省,整天不讓人省心!”說罷,推開祠堂之門,向迎客廳堂行去。
“平傑,你說那六皇子是誰?不會就是那個娘娘腔小子吧?他為什麼要見我們,還請來醫師幫懷哥療傷?”何平富聳著圓圓的腦袋,歪著臉向何平傑問道。
“哼!你問我,我怎麼知道。隻是希望秦懷不要有性命之危才好。。。”何平傑說罷,眼神幽幽然望著窗外的雨點落下,眼中露出一絲擔憂。
何家迎客廳堂之中,有三人坐在紅木椅上品茶相談,兩邊的二人均為勁裝打扮,是為宮中侍衛,中間一位白眉胡長的老者,正是此次請來的宮中禦用醫師。
“三位大人,在下有失遠迎,實在失禮。不知六皇子可有什麼吩咐?”何求富進入廳堂之內,立即對著三人恭敬行禮說道。
“且帶醫師去秦懷小兄弟處,六皇子吩咐定要竭盡全力救治此少年。”一位侍衛漢子站起身來,望著何求富冷冷道。
“怎地六皇子對那武童這麼在乎?等他們三人走了,我定要好好查查那小子的底細。”何求富如此心道,卻不敢說出聲來,隨即恭敬哈著腰說道“是,是,三位大人請跟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