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子木領著秦懷三人出了院門,而後直直向粗竹林行去。
粗竹林是一片生長著無數黑竹的竹林,黑竹質硬竿粗,可用來做各式高質物品,在皇室學院中,砍伐黑竹亦是修為低下之人獲取黑石的首要選擇。
“砍伐十根黑竹可換一塊黑石。以我如今練氣四層的水平,半日才可砍五根黑竹。嘿,我還不知道你們修為如何呢?”馮子木一邊在路上行走,一邊隨意與身邊三人講解著情況。
何平傑與何平富二人聽此,尷尬著麵容回道“我才至練氣二層(三層)。”
馮子木望著二人表情後倒也樂了,笑道“我剛來學院的時候,也是練氣三層,否則怎會在這黃等房呢。”
而後望了望秦懷,馮子木問道“銀頭發的,你如今練氣幾層了?”
秦懷聽罷,剛欲回答,四人身後傳來一陣嘲笑之聲“喲!那不是藥瘋子嘛,怎麼今天要去砍黑竹了?不煉你那狗屁藥啦?”
秦懷四人聽見聲音,轉頭望去,便看見三位十三四歲少年鬆垮著步伐,嬉笑著臉向這邊走來。
“等下不要說話,他們是飛鷹幫的,欺負新人狠著呢。”馮子木瞧見對方模樣,趕緊低沉著聲音對身邊三人提醒道。
馮子木話音剛落,那飛鷹幫三人已經走到了四人身前。
“嗯?三個新人?哈哈,馮子木,難道你是他們的大哥?”三人中為首之人輕蔑的瞄了瞄四位少年,而後笑道,引來身邊二人的一致嘲笑之聲。
馮子木卻也不惱火,仿似習慣了對方如此蠻橫態度,但看向身邊三位少年之時,卻驚然發現三人根本沒有自己想象中的害怕或者反抗表現。
秦懷是一臉淡然,靜靜地望著眼前三人,而何平傑與何平富的表情則讓馮子木窩火不已,他們二人竟欠扁似的用一臉幸災樂禍的表情望著整個場麵。
其實馮子木不知的是,何平傑二人的幸災樂禍的表情,不是欲要看他好戲的表情,而是對飛鷹幫那三人的憐憫,因為他們知道,再過片刻,秦懷身上的黑石,又要多上些許了。
飛鷹幫之人卻未感受到場麵有何不妥,平常他們也欺負慣新人了,為首之人便大喇喇向馮子木懷中直接掏去,道“喂,藥瘋子,有黑石就給哥幾個掏出來,哥幾個還趕著去喝酒那。”
馮子木隨即苦著聲音道“我可哪有黑石?黑石前幾日便被天劍幫幾人拿光了,不然我怎會去粗竹林。”
“哼哼,天劍幫?遇到他們可要他們好看。”為首之人陰著臉忿忿道,而後卻將目光投向了馮子木身旁的秦懷,仰頭高傲道“喂!新人,身上有黑石嗎?趕快交出來,這可是學院的規矩。”
何平傑與何平富二人見此,臉上笑意更甚了,馮子木則卻頓時滿頭霧水。
“你可是要黑石?嗬嗬,我進學院之時給自己定了一個原則,便是誰若是向我索要黑石,我便拿走他的黑石。”秦懷露出一絲微笑,淡淡說道。
“你小子,哈哈,好,有種!不打不知道‘疼’字怎麼寫吧!”為首之人第一次碰見如此囂張的新人,而且對方表情極其欠扁。其不由牙關咬緊,咧開嘴角狠笑了起來,而後拳頭旋即向秦懷撲麵而去,欲要將眼前不識時務的新人揍到服軟。
“銀頭發的,小心!”馮子木見此,立即大聲叫道,而後向秦懷方向擋去,畢竟這三位新人與自己同住一個院落之中,是屬同一陣營之人。
但還未當馮子木趕到秦懷身前,一道悲痛的喊聲旋即響了起來,天鷹幫那為首之人拳頭還未碰到秦懷,竟捂著肚子,蜷縮著身子倒在了地上。
馮子木一臉詫異定在原地,口中喃喃自語道“怎麼可能?那家夥可是練氣六層修為,發生了什麼事?”
何平傑與何平富經曆昨日之事,已然習慣此番情景,此時表情還算非常淡定。
秦懷可不管周圍人的眼光,慢慢彎下了身子,在倒地之人的身上翻出了黑石,口中低聲道“咦?怎麼隻有四塊,看來都是窮人。。。”
飛鷹幫另外二人此時才緩過神來,仔細得看著秦懷的麵貌,忽地恍然大悟般指著秦懷的頭發,怔怔道“原。。。原來是他!他。。。他就是那銀發新人!”
秦懷昨日欺負的幾波流氓,均是黃等房中的幫派之人,各幫派是由院內各老學員自主組成,以構成一個強大的團體來樹立自身的權威。
而秦懷反搶老學員黑石之事,早便在黃等房群中傳開了,因為不知其姓名,所以眾人均稱之為“銀發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