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話應該讓記者來,讓天下的散戶都知道這個理兒。”
“警察叔叔,其實最應該抓的是莊家,正是莊家才讓中國股市這樣黑。”
警察抓不來莊家,那是檢察院的事情。即使警察不抓莊家,賈徵道的日子也同樣不好過。他本來是要用半年左右完成這次趨勢的運作,賺個缽滿盆滿之後就收山了,沒想到遇上這種情況。他不想再過這樣的日子,他總是想起楊德康。麵對任非毫無起色的運作,還有毛鉛華的不停催促,他越來越受不了。
另外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北京的房價。北京的房價已經一天比一天熱,熱得讓北京人全都感覺自己有錢了,幾十萬隻夠個首付,幾百萬隻能買一套兩居室,賈徵道的那塊地已經可以不用他在股市裏消磨那十幾個億了,這十幾個億恰恰是開發地產的資金,這次的失算讓他揪心,擔心一招錯便會全盤輸。
必須要拿出一些錢來開發那塊地了。
這種事情還和毛鉛華說嗎?
想到這兒,賈徵道忍不住就抽自己的耳光,憑什麼自己的事情都要告訴她?可現在如果出售手中的股票,大宏達的股價就會一瀉千裏,成本都撈不回來。賈徵道不甘心,他知道毛鉛華也不會甘心,這種左右為難讓他陷入了沉思。
其實無論怎麼思考,搞錢都是根本,隻有搞到錢才能魚和熊掌兼得,可上哪裏去搞這麼多的錢?
銀行的信用額度已經所剩無幾,李奇章不知為什麼最近總是和他較勁,房地產的商機不等人,賈徵道無法看著即將到手的鈔票就在眼前溜走,他還是找了李奇章。
李奇章笑著說:“徴道,你那塊地沒有十幾個億可是不行的,‘七通一平’就不會是小數字。”賈徵道知道他說這些是為了什麼,就笑著說:“奇章,弟妹與侄女兒在美國過得怎麼樣?”
“還好吧,子涵已經是二年級,還進了學生會,現在的英語水平已經能當我的老師了。”
“美國是天堂,可不是窮人的天堂,要不然就不會有那麼多身份被黑的人在吃垃圾食品。”
李奇章也是聰明人,他知道賈徵道說這話是什麼意思,也笑著說:“徴道,那可怎麼辦?總不能把銀行的錢直接就劃歸到自己名下。”
賈徵道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問起了岑冰倩。
岑冰倩,這本是賈徵道的殺手鐧。賈徵道與李奇章交往不是一兩年,對李奇章,賈徵道可說煞費苦心。李奇章的嗜好是女人,從做了副行長之後,賈徵道就隱隱感覺到他的荷爾蒙開始激蕩,他開始拿幾個平常的女孩子給他,得到的卻是李奇章義正詞嚴的拒絕。當時他們是哥們兒,是那種混在一起吃喝的人,可以在夜總會裏對著一個小姐開各種玩笑。所以這種拒絕隻能讓賈徵道說:“哥們兒,你想要什麼樣的?弟妹已經去美國很久了,你就不憋得慌?女人都是一樣的構造,黑了燈都是一種感覺。”
李奇章說:“一樣的構造是不假,可黑了燈還是不一樣的,否則就不會有明星了。你知道為什麼有錢人喜歡泡明星?”賈徵道對女色不是很擅長,他可以揣摩男歡女愛,可以思考女人對男人的作用,卻從來不以身作則,關於女人的作用,他比李奇章熟悉,甚至在心裏還笑李奇章,剛做了副行長就開始拿腔拿調。
現在他可以開玩笑,卻不能再笑話李奇章,這種拿捏賈徵道還是駕輕就熟的,他像小學生一樣提問,李奇章就如老師一樣回答:“泡的就是那種光環。其實普通人比明星漂亮的多的是,可少了那光環,感覺就大不一樣。”
“為什麼?”
“你等一下就知道了。”李奇章拿了兩個透明的杯子,一隻杯子裏倒了酒,一隻空著,他又從酒櫃裏取出一瓶茅台,一層層打開包裝,按照說明書仔細打開後,緩緩地倒入酒杯,說:“嚐嚐兩種酒有什麼不同?”賈徵道好酒卻不酗酒,這一點李奇章同樣清楚。賈徵道喜歡各種好酒,甚至喜歡山野村夫的家釀。但他喜歡酒,卻喝得不多,一次隻小一杯,說這樣才恰到好處。
賈徵道接過兩杯酒,分別呷了一小口,在嘴裏各自咂了好半天才說:“茅台更柔更軟,回味悠長,另一杯稍顯次之。”李奇章哈哈大笑,說:“這就是光環的味道,這就是明星和普通女人的區別。”他說這話時神情豪無顧忌,賈徵道就說:“難道我品得不對?”
李奇章說:“都是茅台,一模一樣,隻不過有一杯是我當著你麵打開的而已。”
賈徵道再一次品,果然味道一樣了,就舉著大拇指讚:“奇章,你對女人的論道我算是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