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8章 錢性 (1)(2 / 2)

沒有“明爭”的“暗鬥”對於合作來說是致命的。毛鉛華不是不知道,但她毫無辦法,她隻能眼睜睜看著賈徵道從權昌盛拿走一個億,還要裝作不知道。這種滋味讓她笑起來都是苦的。

這不得不從毛鉛華的青春說起。

毛鉛華也有過青春,她的青春裏也有對浪漫愛情的渴望,可她愛得不是地方,她千不該萬不該愛上個有婦之夫。她愛得死去活來,甚至拿著藥瓶對他說:“今天有她沒我,有我沒她。”有婦之夫立刻就答應了她,要她等他離婚。可她等來的卻是杳無音信,最後還是那男人的老婆找上門來,對她說:“不要做夢了,其實你很可憐,他以為他能離開我?”

“他之所以有今天的位置都是因為我爸,他能有權有錢有房都是因為我,如果沒有我,他就什麼都沒有了。”

毛鉛華青春的肉體在錢權上逐漸失去了光澤,她低著頭不說話。

“他隻是喜歡你的身體,你除了身體還能給他什麼?就你這點工資?哼,還不夠他一個月的花費。”

還是錢,毛鉛華不再抽泣,替代的是滿腦子的錢。

我要掙錢,掙更多更多的錢,讓錢把眼前的女人壓死吧!

毛鉛華開始省吃儉用,一個月的工資幾乎都存下來,存折上的數字增長卻如蝸牛一樣緩慢。她迷惘了,要盡快找到賺錢的方法,可從哪裏去找?他老婆為什麼就有辦法?

因為那女人有個有權的老爸。

毛鉛華不得不重新審視自己:她出身工人家庭,能上大學,能夠在這樣的國營單位上班,已經讓眾人都羨慕了,她還能想什麼辦法呢?

後來,她抓住了劉國權,可抓住劉國權的時候,劉國權說:“你可以年輕,但不可以沒有婚姻,沒有婚姻的女人是無法走上領導崗位的。”當時還是處長的劉國權說的是真心話,這種真心源於他對這個年輕姑娘的迷戀。毛鉛華就是因為這個結婚又離婚的,這個過程就如兒戲。她把這個兒戲維持了一年多,冷戰了兩年多,讓她曾經的男人始終無法理解,也摸不透她。

劉國權後來一帆風順,毛鉛華也就一帆風順,這回,她押對了賭注。

當毛鉛華有了100萬的時候,她毫不猶豫就開公家的車去找那個男人,可他已經是局長,她還是對付不了他。她一轉身就回到家,想要暴富,一夜暴富。劉國權一聽就笑了,他拍著她的肚皮說:“賺錢是不能急的,要找機會。有了機會也不行,要有操作機會的能力。”如今的毛鉛華,不僅具備了操作能力,還把他給操作了,當然她最成功的無疑是對紅藍股份的操作。

毛鉛華操作紅藍股份之後,沒再見那個局長,而是去見了局長太太。他已經不是她的目標,她現在隻想蔑視曾經蔑視過她的人。她第一次穿了最性感的衣服,還戴上了最昂貴的珠寶,那種雍容,讓局長夫人一見就傻了眼,看著她落荒而逃的樣子,毛鉛華十幾年第一次由衷地笑了。

尤其是局長夫人臨走時那句話,讓她笑得前仰後合。“你還有什麼?除了錢。”

即使賈徵道拿走一個億,也不足讓毛鉛華這樣苦笑,她苦笑的是自己,她缺錢嗎?

看著毛千千與汪之翰在自己眼前翻滾時,她不止一次問自己,這樣做為了什麼,如果是為了錢,自己缺錢嗎?

不缺錢,她名下的賬戶上錢不多,而她可以任意揮灑的錢多得數不清。既然不缺錢,為什麼要把自己最愛的侄女搭進去?

看著賈徵道的暗藏得意,她不止一次問自己,這就是自己要的?

不行!

暗鬥?我毛鉛華不是吃素的。她還是淺笑著,甚至想拉賈徵道的手,甚至想表現出急不可耐的欲望,這種表現也讓賈徵道笑了,兩個人就一直笑著。

毛鉛華在算著錢的時候,一直笑著,她計算著無論賈徵道多麼想擺脫(她已經看出賈徵道要擺脫自己),這種擺脫都不會輕易實現,尤其是她手中還有最致命的武器,那就是權昌盛的法人是劉國權,必須把權昌盛的操控權把握在自己手中。毛鉛華的盤算已經在賈徵道的預料中,當他渾水摸魚完成自己的第一步時,就預見到毛鉛華要做的事情,可這種事情不是短時間能完成的,賈徵道很自信有了這段時間,足夠完成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