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男人都在乎女人的“曾經”,那個“曾經”可能讓現在的“不在乎”成為生活中各種戰爭的借口。
周青山還是把李老太太的跳樓事件說了,這件事讓周寂那種小正義開始泛濫,他連夜就寫了一篇《國營企業的老鼠》的稿子,還來不及潤色就交給馬回。
馬回被周寂的觀察與詳盡的數據感動了。他實在想不通周寂是如何在這麼短時間內,就有這麼詳盡的數據來支撐他的“老鼠論”。周寂看著馬回時心裏也有些激動,他就想有點正義感,拿出自己的專業與良心做事,他曾經的理想,是做戰地記者。
馬回說:“這篇稿子很好,隻是有些得罪人。”
周寂說:“得罪人是記者的職業。”
馬回說:“這篇稿子可能要得罪我們的衣食父母。”
周寂說:“我們的衣食父母是讀者,而不是這些老鼠。”
馬回說:“耗子成了精也是神,得罪不起呀。”
周寂說:“難道就任憑耗子成精?難道我們就不能發揮輿論的力量?要知道輿論力量是我們的生存之本,如果我們媒體少了這種正義感社會會怎樣?喉舌失去了話語權,那就是酒囊飯袋。”
“周寂,你太過分了,難道我就不想伸張正義?難道我就不想要話語權?可你要知道,這幾百號人的吃飯問題不解決,我們的喉舌說話就軟弱無力,還談什麼話語權?”
馬回不是不想發這篇稿子,他也需要像周寂這樣的稿子來約束一些企業,但不能真的得罪他們。這篇稿子指向太直接,有些劍指紅藍股份,劍指紅藍股份就是劍指大宏達,而大宏達一年在報社的廣告就有上千萬,這樣的得罪就是把吃到嘴裏的肉再吐出去。
馬回不想吐,所以他決定說服周寂。
馬回說:“周寂,我們現在先商議一下好嗎?”
北京不會因為個人爭議就減緩自然的腳步,這一年,北京的春天來得早,去得也快,瞬間就迎來了夏日。
周寂的稿子壓了很久也沒有發,他有些憤憤不平卻又無可奈何,他吃著記者這碗飯,不能給領導添堵,給領導添堵就是給自己添堵。但他不經意的一個操作就把文章發到了自己博客上,卻也懶得刪除,結果就是大鬧天宮了。不到一個星期,這篇《國營企業的老鼠》點擊超過百萬,回複超過10萬,成了不折不扣的熱點。周寂卻還不知道,他現在所有的精力,都在冰丫丫身上。
冰丫丫的《天曲》在網上已經越來越熱,冰丫丫的粉絲叫“冰塊”,冰丫丫的《天曲》已經成為手機鈴聲下載前10位。岑冰倩的商業頭腦比周寂要敏感,她說:“周寂,是不是該向這些網站要版權費?”
周寂搖著頭說:“我倒希望他們下載得越多越好。”
“為什麼?”
周寂笑著說:“單曲下載量超過百萬的時候,我們的專輯發行量超過多少?”
岑冰倩說:“10萬張,現在不僅收回了成本,還有了百萬利潤。”
《天曲》的影響力與發行量都超過了他們的預期,這是周寂和岑冰倩都沒想到的。周寂的心思都撲在《天曲》上,把身邊的大美女都忽略了,他已經很久沒有和岑冰倩親熱,不時問一句:“倩,你說‘水軍’明天會帶動多少點擊?”岑冰倩還沉浸在愛裏,就隨口應一句。周寂很快又問:“倩,你說專輯出來我們是不是該再炒作一下?”岑冰倩就笑了,她幹脆來個騎馬蹲襠式,說:“發行呢?”周寂說:“就用你的公司發。”岑冰倩說:“誰來做?”
周寂不動了,他想了半天才發現出專輯發行絕對不是把單曲放在網上炒作。他的迷惑讓岑冰倩更愛他,極盡溫柔之後,她才趴在他身上說:“寂,幹脆包出去,去找溫誌軍。”
提起溫誌軍,周寂心裏就有些不舒服。溫誌軍是娛樂圈的大亨,岑冰倩給過他這個人的名片,他一看到這個名字就會想岑冰倩的以前,她會不會與溫誌軍有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