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寂現在不明白馬回的態度,他隻能按照馬回的意思重新調整自己的專欄,不過周寂多少改變了一些“憤青”思路,語言中已少了暗藏的鋒刃。他可以這樣轉變他的專欄,卻無法這樣對待他的愛情。岑冰倩越是對他好,他就越感覺有些莫名的彷徨。
可周寂隻要一夜不去昌平的別墅,心裏就不踏實,隻要走進這個家門,他的心就寬了,看見周寂的笑容,岑冰倩也笑了。
“回來了?”
“回來了。”
就如老夫老妻一樣,岑冰倩給周寂脫下外套,周寂就吻她,岑冰倩拿出少女的嬌羞說:“髒兮兮,一嘴的細菌,快去洗。”
“老婆,你給我用舌頭洗洗。”
岑冰倩故意繃著臉說:“髒死了,跟多少人說過話,唾沫星子都相互侵犯了,還想讓老婆吃別人的口水?”
嘴上這麼說,兩個人卻真的吻起來,在纏綿中開始尋找各自的位置。
“累了一天了,也不注意身體?”
“有了你,我的身體注定要不注意,老婆,你想老公嗎?”
“想,時時刻刻都想。”
也不知什麼時候,兩個人的稱呼已經從“寂”、“倩”轉變成現如今的“老公”、“老婆”,而且還叫得那麼順口、那麼從容。
岑冰倩說:“老公,我現在的世界就是你,每一根毛發都是你的。”
周寂動情地說:“老婆,我的生命都是你的。”
可岑冰倩心中還是藏著一塊病,這塊病是楊德康給的,也是岑冰倩一直想藏著,直到生命結束才打開的。但此時她感覺自己心中任何一塊“自留地”都是對愛的褻瀆,必須要提前打開。她拿著楊德康留給她的銀行保險箱鑰匙與密碼徘徊了很久才有勇氣走到銀行。到了門口,她實在希望有個事情打擾她,讓她心中的“私”多保留一會兒。
用“想什麼就來什麼”形容這時的岑冰倩一點不錯,金姐的電話讓她毫不猶豫就退出了銀行,急匆匆走進了咖啡館。她走得急,就像逃跑一樣,她寧可讓這個保險箱永遠地保險下去。
金姐的表情很曖昧,岑冰倩的笑也就有不自然的成分。金姐說:“冰倩,我實在想不到冰丫丫就是岑冰倩,岑冰倩就是冰丫丫。”岑冰倩還想隱瞞,金姐又說:“我也是從溫誌軍那裏知道的,冰倩,你還真想做個隱士?”
岑冰倩隻能笑,她的笑就回應了金姐。金姐說:“為什麼不找我?怕我不給你這麼高的回饋?你知道我的為人,尤其是對你,即使白幹也願意。”
“不是的,金姐,我隻想做個平常人。”
“平常人?”金姐“撲哧”笑了,“平常人能唱出那樣的歌?”
金姐一說,岑冰倩臉就紅了。即使金姐不說,岑冰倩想起《天曲》也會臉紅,也隻有臉紅的時候她唱起來才更有味道。
“不經意的,誰也想不到會火。”
“對於你火我不會懷疑,可那個寫詞的人太讓我吃驚,這個人就是悶騷,不悶騷的人無法寫出這樣的詞。”金姐這樣說就已經知道這個詞的意思,岑冰倩隻能含糊著說:“都是花錢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