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楊楠終於又回到這裏了!”
寧海市火車南站,一輛從北方緩緩行來的列車停了下來,一名二十來歲的小夥子第一個從上麵踏了下來。
人頭湧動的乘客中,這家夥卻是最為犀利,最為亮眼的。
一身破舊補丁迷彩服,反手背著個大小破洞的旅行包,活像剛剛從非洲逃回來的難民。
最讓人感到無語的是,他腳上的一雙灰黃軍靴。
軍靴的前頭各破了三個指頭洞,洞雖不大,但十分的對稱,如果不細看形狀,還以為是有意為之。
而這貨一下列車,第一件事就是對著人山人海的火車站大喊一通。
“這傻X不會是神經病吧?”
“快走快走,我聽說精神病殺人不犯法的。”
“現在的火車管理越來越不合格了,竟然讓這種傻X給偷溜進來。”
“——”
一時間,在窸窸窣窣的交流聲裏,站台內墩圓肥胖的大媽們,個個慌了神,連忙撒開腳丫子。生怕對方是色狼懶漢,自己要是晚了一步,就糟了他的摧殘非禮。
畢竟他外形邋裏邋遢,長著副硬朗漢子的臉,卻有著雙賊色眼,而且身板還十分魁梧高大……
諸如此樣,一時間站台內可謂一陣騷動,下了列車的乘客紛紛加快腳步,像是躲避瘟神般從這邋遢貨身旁繞過。
楊楠自然是不在意這些的,完全忽視了周圍人群投來的怪異目光以及鄙夷話語。
在喊完一聲後,自顧自沉浸在了對這座城市的回憶中。
十年前,那時的他還是個孤兒,經常用小乞丐的身份求生,如果不是後來遇到暴力師傅,恐怕自己早就餓死或者被人打死在街頭了。
所以對於眾人此時的反應,他已經習慣了,正如他已經習慣了這身行頭一樣,自然不會放在心上的。
而在被師傅收養了三年後的某一天,一個自稱是自己爺爺的老爺子來到了寧海,將自己給接到了人生第二次改變的京都。
至此這座城市,楊楠已經有七年沒回來了,隻是沒想到破地方變化挺大的,楊楠心中感歎著。
想當年,他楊楠也是個英俊瀟灑,風流倜儻,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俊俏美男子,和師傅生活的那段時間裏,也是要文有文,要武有武,可反觀現在,生生被摧殘成了這副慫樣。
唉,憶多了都是淚啊,誰說歲月是把無情殺zhu刀的,狗屁,軍隊才他娘的是個摧殘美少年的無良地方。
一想到這七年裏,自己過著的都是風餐露宿,食不果腹的悲慘日子,楊楠就是一陣酸楚淒涼湧上心頭。
當年的他,原本想著老爺子把自己從暴力師傅那接走,從此就可以過上錦衣玉食無憂無慮的大少生活了。
可誰成想回到京都,自己屁股還沒捂熱,就又被老家夥硬塞到了軍隊中。
這就算了,反正軍隊服役時間也不長,熬吧,自己權當是鍛煉身體去了,反正他跟師傅三年也都這麼過來的。
可誰料到,自己以為熬個兩年苦逼兵,出來托個關係,弄個不大不小的官玩玩,從此可以過上安逸舒適的大少生活了。
誰曾想,退伍前又悲催的被上麵狗屁領導看中,愣是給送到了個叫做龍魂的秘密特種部隊裏,做了三年朝不保命,夜不安寢的危險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