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人!就這樣走了嗎?
海淺積鬱了一肚子的火氣,愛恨交織的感覺,原來隻是讓自己受折磨。
“你在哪裏?”律深瘋狂的開著車,打電話給柏琛,他真的無法再容忍,“二十分鍾後我家見,我有話跟你說。”
“好。”柏琛掛了電話後站在客廳的落地窗前默默望著靜靜的湖麵,該發生的,終是逃不掉的。
“你倒是很守時。”律深回到家時,柏琛已在客廳等著他了。
“你要跟我說海淺的事情。”不是詢問,是肯定。柏琛太了解律深,畢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他們從未為任何事起過衝突,獨獨從遇到海淺,到先後愛上海淺,兩人因這件事慢慢走向兩個極端,生活漸行漸遠。
“我們有必要把這件事說清楚。”律深從冰箱裏拿了兩罐啤酒,兩人毫不猶豫同時拉開拉環。對的,事情總是要解決的。
“我隻在帶海淺離開的這件事上背叛了你,但也是我活到現在為止,唯一沒有後悔過的事情。”柏琛淡淡的陳述著。
“你明明保證過你不會愛上她的。”律深解開領帶,大口的喝了兩口啤酒。
“你不是也說過不會愛上她的嗎?”柏琛絲毫不覺得畏懼或者緊張,在這件事上,他不需要委曲求全。
律深一愣,沉默,柏琛也不說話,兩人一口一口喝著啤酒,這件事,交不交代似乎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
“我們一定要因為她變成路人嗎?”律深無奈的再次開口。
“這也是我想對你說的話。”柏琛望向律深,“以前的事為什麼不忘記呢,其實你用你聰明的腦袋好好想想,你母親的死跟海淺有必然聯係嗎?你為什麼一定要把那些虛幻的恨意強加在她的身上呢!這樣對她不公平,對你,也沒有任何好處不是嗎?”
律深平靜的聽著,沒做任何反應。
“你是愛她的吧,是什麼時候愛上的你思考過嗎?我知道不是現在,不是四年前,你愛上她的時間,是從見到她第一眼開始吧。”柏琛忽然發覺把內心一直想說的話說出來,真是感覺痛快。
“不要妄加揣測我的想法。”律深的語氣很硬,但明顯底氣不足,他暗暗做著深呼吸,他也不曉得自己的不安究竟從何而來。
“你收購她父親的公司究竟要做什麼,是不是讓她對你的愛變成無窮的恨,這樣你會覺得特別有成就感?”柏琛心裏在笑。
“你說的我好像心裏變態。”律深看了一眼柏琛,語氣輕鬆了兩分。
“如果你還愛她,就別讓她恨你。”柏琛說的意味深長,語畢後放下手中已經空了的易拉罐,臨走前又不忘繼續補充幾句:“我們都已經長大了,過去的悲喜永遠是記憶的一部分,但並不是我們生活的全部。你可以完成過去一直無法完成的心願,但你要權衡它到底是對還是錯,試想下當你達成這個心願時,你得到的是什麼,失去的又是什麼,孰輕孰重,你好好想想吧。愛她的人很多,我也算一個,她愛的隻有你一個,如果你不珍惜,我一定不會再次放棄。”柏琛走了,門關上的刹那律深躺倒在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