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也不算我男朋友。”她幽幽地說。
“怎麼又不算？”
“我們是在一塊呆了一段時間，但好象隻是我喜歡他，而他不一定也喜歡我。”她把頭發撫到前麵，遮住了自己的整個臉。
“你-----是單戀？”
“也不是、哎呀，我自己也說不清楚。”說著她拿過床頭的衣服，悉悉索索地翻起來，莊丁還以為她要穿衣服起來離開了。找了半天，她掏出半包煙來自己抽出一根叼在嘴上，把煙盒遞到莊丁麵前，莊丁擺擺手說自己不會抽。她笑了笑，“男的還有不會抽煙的。”叼在嘴裏，點著了火，兀自吞雲吐霧起來。他看著她抽煙，看了一會兒，伸過手去，“來，也給我一根吧。”
“你不是不會抽嘛。”
“也不是，我在喝酒醉的時候就會抽煙，如果我在喝酒的時候主動問別人討煙抽，那說明我已經醉了。”他說。
“你還真是一個奇怪的家夥。”她把自己嘴上的香煙取下來，摁在他的嘴裏，“兄弟煙才好抽。”莊丁深深地吸了一口，還來不及吞到肚裏，她又拿過去放在自己的嘴上深深地吸一口。如此三番五次，最後一次，她含著一口濃咽吻起他的嘴唇，將那一口濃煙一股腦吹進莊丁的咽喉。莊丁被嗆得再次咳嗽了起來，清淚兩行直在雙頰上奔流。她哈哈大笑起來，突然伸手搭在了他的褲襠上，“啊！”
他既迷醉又羞澀，首先是煙醉，他還從未曾體驗過什麼叫煙醉-----這會兒應該是煙醉的感覺了，但又好象不僅僅是煙醉。他感覺自己就象這會滿屋的煙氣一樣，雲霧繚繞，她的手還在自己的褲襠上搭著，她甚至還故意捏了捏，他覺得自己快要靈魂出竅了。他側頭眯縫著眼看了看她，感覺她的臉若隱若現，似笑非笑，象要隨時消失在空氣中一般。慢慢地他的腦袋變成了一片空白，逐漸地出現了一個電視屏幕，上麵閃現出無數個雪花點，雪花閃閃爍爍，似乎有震耳欲聾的噪音，但又似乎靜默無聲，雪花象許多水珠一樣跳躍飛濺，電視屏幕似乎不斷從一個頻道閃現到另外一個頻道，但總是有無數個雪花點在閃爍跳躍飛濺，到最後，突然黑屏了，一切象突然停止了，隻有大地還在自個旋轉……
“你沒有女朋友嗎？”她重新拿出一根煙抽起來，示意著問他也要不要來一支，他果斷地擺了擺手，靠在自己的手臂上閉目養神。
“應該是沒有。”
“應該是沒有-----你說話怎麼老這麼文縐縐的，叫人也不好明白。”
“就是沒有，”莊丁仍舊閉著眼睛，“你剛才說你那男朋友-----不也說不算男朋友什麼的嗎，我不是也聽不明白-----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她也閉起眼睛，沉默了半會，悄無聲息的。莊丁不知道怎麼回事，睜開眼睛看到她閉著眼睛象在回想著什麼，重新閉上眼睛，她說，“那個時候，我還在推銷酒水，不是在這個小城，是在四川的成都，我們每天跑到各個火鍋店、川菜館向他們推銷各種牌子的酒，有時候我們還直接向他們的顧客推銷酒水，有一次我向一桌子的顧客推銷新出一種的酒，其中就有他，而他那一桌子上的夥伴有些就叫我自己先喝上一大杯，”她閉著眼睛比劃著杯子的大小，“就是那種我們平常喝水的鋼化杯，你知道我們推銷酒水的經常會碰到這些問題-----”莊丁打斷她的話，“能想得出來，尤其是你這種長得還比較好看的，就更加為難了，經常有人故意刁難你-----當然，長得難看的估計人家連讓你推銷酒水的機會都不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