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象也沒什麼原因。”
“沒什麼原因,為什麼還砍了那麼多人。”
“這就不知道了。”
“剛才我還替老師擔心來著,我以為老師出門了,會不會恰巧就在四方街附近,還好你根本就沒出門。剛才那導遊砍人的時候,把路上的人都嚇壞了,有好幾個過路人也被砍了,砍的大部分還是他自己所帶的那個團裏的旅客。”這學生說,言語間倒是充滿了真誠的擔憂,莊丁謝了謝她,“哦,那他砍人的刀具什麼的是從哪兒來的,該不會是從他自己身上掏出來的吧?”
“這個好象也不清楚。”
“哦,路兩邊的商店似乎沒有賣什麼刀具的,從那裏他不可能摸到刀具什麼的,除非他身上帶有,如果是自己身上帶的話,那應該是有所預謀了吧。”莊丁頭頭是道地分析起來,好象他是福爾摩斯,攆著自己下巴上那撮小胡子,那個學生突然記起來自己還有事做,跳了起來,“老師,我要到三樓去了,有個房間還要打掃。”莊丁衝著她的背問,“那、那些被砍的人是什麼情況?”
“有七、八個當場就死了,還有三四個正在醫院裏搶救。”
莊丁和魚樂又一次異口同聲驚呼,“天呐!”
她們倆半天也不說話,頭頂不一會兒又撥雲見日,陽光象無數的飛針在空中穿梭,有些飛針似乎紮進了她們的身體,有一些灼痛,突然他們再一次異口同聲地歎息到,“看來這個世界真的瘋了。”話音未落,兩個人都有些不好意思地看著對方。莊丁尤其感到難堪,心裏直嘭嘭亂跳,悄悄地深吸了一口氣明知故問,“昨晚那人是誰,是你男朋友還是什麼,怎麼不見人?”
“什麼男朋友。”
“就是昨晚咱們吃飯回來在你房間裏不是有個人嘛!”
“那不是男的。”魚樂笑了。
“我還以為是個男的。”
“女的,我的同學。”
“同學?”
“我從初中起就玩得很好的同學。”
“哦,那怎麼沒見她人呢。”
“怎麼?”
“沒什麼。”
“你該不會是對我那同學感興趣了吧。”魚樂還笑著,但臉上明顯地罩上了一層霧砂,象一隻磨砂玻璃杯,冷若冰霜。莊丁不知她為何突然又變成這個樣子,真是瞬息萬變,心想自己也沒說錯什麼啊,有些緊張不安,勉強笑著,“沒有,怎麼會,我還沒見過她,怎麼可能一下子就……”他有些語無倫次,連手都沒地方放,插進兜裏又拿了出來。倏爾魚樂臉上的冰霜又化了,沒有半點痕跡,陽光傾瀉在她臉上,笑容溫暖,“看把你緊張的。”
“嘿嘿。”莊丁還是有些不大自然。
“可惜人家已經明花有主了,否則我倒還真願意為你們倆介紹介紹。”
他正相對無語,聽到樓下一陣喧嘩,有個大嗓門他聽著很耳熟,“老板,還有房間沒,給我這個朋友開一個好房間,最好是那觀景房,能看到古城全景的,沒有了我們就不開了,我們換另外一家看看。”隻聽那女老板連聲稱諾,不過片刻,聽見雜遝的腳步聲拾級而上,那女老板還在給顧客解說著什麼。眼看著就出現在二樓樓梯的拐角就要上三樓,莊丁喊了一聲,“簡再民。”方才那個大嗓門回過頭來,立馬換上了一口秦腔,“哎-----,這不是****的莊丁嗎!”莊丁笑著,下意識向前迎了兩步,也撇著一副秦腔對答,“我就說誰的嗓門跟個尿罐子一樣,還那麼大聲音在喊,聽著耳熟,果不其然,是你個王八蛋,你******也要住這家?”簡再民說不是他自己住,而是他朋友住,莊丁一看,不正是前天害得兩邊朋友打架的胖子張飛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