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魚樂,”莊丁說,“我不是給你們介紹過了麼!”
“你介紹個屁了,剛才你也隻給那單唯唯她們介紹了,根本就沒給我們介紹過,要麼說你見色忘友呢。”簡再民說。張飛虎再次問魚樂,“哦,那對,魚樂,是吧,不是娛樂嗎-----你這兩個字怎麼寫,這麼怪的名字-----那你吃什麼?”魚樂說了聲隨便,“魚是金魚的魚,樂是快樂的樂。”張飛虎念叨著她的名字,想了想魚樂的名字怎麼寫,“你們都說隨便,怎麼隨便啊,莊丁,你知道麗江有哪家飯館有賣‘隨便’的!”
“關鍵要看你想隨大便還是隨小便。”莊丁笑著說。
“隨你的大小便!”張飛虎說。
“哦,那你一直往前走,你會在路邊看到一家窗明幾淨古香古色的樓閣,寫有WC字樣,五毛錢管你吃飽喝足!”莊丁莊嚴肅穆地說著,逗得簡再民和魚樂哈哈大笑,卻把張飛虎氣得麵紅耳恥,“就你惡心,我知道你是****長大的,我可是高級動物,不是你-----犬科動物,一天到晚走街串巷地往人家廁所跑偷屎吃。”莊丁看他那氣急敗壞的樣子,再也忍不住,放聲大笑起來,過路人被他這突兀的笑聲嚇了一跳,有好幾個逃竄躲避似的從他們身邊經過走開走遠。
“你看你看,連他媽笑都笑得這麼猥瑣。”張飛虎不依不饒地說。
“這就把你氣成這樣子了。”
“走吧,到地方了你們再慢慢吵-----紅燒也罷涼拌也罷,我肚子都打鳴了,你們還有心情吵。”簡再民說著卻朝古城深處走去,莊丁趕緊問他,“你要吃什麼,古城裏沒有什麼可吃的,就是些粑粑啊米線啊什麼的,總不會吃那些東西吧。”張飛虎也立即表示異議,“還是找個象樣的地方好好吃一頓,今天中午就沒吃好,吃得我到現在都沒胃口。”-----嘖嘖,這就是“沒胃口”!
“懶得走很遠了,都餓得走不動了,難道這麼大個古城就沒個吃飯的地方。”
“算了,還是到新城去吃,古城又貴又難吃。”
“哎-----那不是有一家嘛-----納、西、料、理。”張飛虎指著在水一方的閣樓,挑出個幌子,寫著納西料理字樣,看著是一個幹淨透明的地兒,一條小溪流環繞牆角,一道金色波浪閃爍跳躍,裏麵有好多紅色的小金魚在來回遊動戲嬉,楊柳依依,夾雜落英繽紛。簡再民問莊丁,“納西族還有料理啊?”莊丁自己也在納悶,自己也沒聽說過,更沒嚐過,“我也是第一次看見。”
“納西料理應該是什麼樣子?”簡再民嘀咕著。
“還不是一樣,我想可能就是日本料理或韓國料理,他們隻是打個幌子,名叫納西料理而已,其實麗江這邊的飲食文明還沒有開化,沒叫你吃什麼蟲子啊根啊都是好的了,還料理呢!”莊丁不以為然地說,簡再民卻心有不甘,“還是去嚐嚐吧,看著環境倒是挺好的,應該不會差吧。”
“嚐一嚐也好,不嚐怎麼知道,你說呢?”張飛虎回過頭問魚樂。
“隨便。”魚樂說。
“你老是隨便。”
“……”
“好吧,那就去吧。”莊丁說著率先走到前麵,沒幾步就走到那家門前,有兩個姑娘穿著納西民族服裝,見他們來,躬了一下腰,“歡迎光臨!”他們麵不動色地魚貫而入,發現顧客不是很多,心想,錯了,肯定不怎麼樣,要不然生意怎麼這麼冷清。但已經進來了,又不好意思退出去,隻好硬著頭皮走進餐廳,廚師和服務員正在聊天,閑得沒事幹,看到他們來了,有一個服務員緊忙跑過來,“請問要吃什麼?”她把什麼的“什”發成shì了。
他們揀了一張桌子,圍坐了下來,莊丁對那姑娘笑了笑,“請問你們有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