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丁一個勁冷笑,“瞧,這些瓜逼,這明明是賣給他們的,還樂得屁顛屁癲的,說不定人家還在心裏罵他們傻逼呢。”
“可能那些人也不在乎那兩個錢。”
“倒也是。”
簡再民問服務員要了一打百威和兩打德威黑啤,莊丁和魚樂都說要得太多了,他卻不以為然,並滿不在乎,“一點也不多,那才多少毫升啊,我們吃飯都不止這些呢。”莊丁又勸說,那全來百威就可以了,黑啤實在太貴,他又不容分說,“我本身想全要黑啤來著,但一想可能咱們這位女士喝不來黑啤,才要了一打百威的。”他還要了一份爆花米和一份果盤,但那服務員收錢倒收得快,卻老半天沒把東西送上來,他忍不住罵,“媽的,這什麼破服務員,看著長得還挺好看的,怎麼做事這麼拖遝。”連聲催另外一個服務員。
酒水、果盤、爆米花、開瓶器終於送上來,卻沒有杯子,簡再民實在不耐煩了,“麻煩問一下,我們是拿手裝著啤酒喝還是怎麼喝?”
那服務員回答倒也利索,“你們可以直接吹瓶子嘛!”
“你倒是會回答!”
“你看那麼多人都直接吹瓶子嘛。”
“他們吹瓶子我們就也吹瓶子喝?”簡再民瞪大了眼睛,莊丁趕緊吩咐她,“快去給我們拿三四個杯子來,怎麼這麼木呢,看著挺光眉和目的一個姑娘家,咋木不呆呆的,是不是食物中毒了。”那服務員才不大情願地退下去尋找酒杯去了,莊丁苦笑著對簡再民說,“現在不是強調原生態嘛,人家麗江一切可是原生態的,雞是土雞,人是土人,服務也是原生態服務,就連賊也是土賊,所以你也別大驚小怪,你以為顧客就是上帝,在這裏可不行。”
“我還真是服了。”
酒杯送上來,張飛虎給魚樂滿滿地斟了一杯百威,“來,你幹杯,我幹瓶,誠表我的歉意。”魚樂不好推脫,勉強和他碰了一下,張飛虎仰起脖子就對著瓶子吹,但嘴角兩邊卻飛流直下三千尺,魚樂皺了皺眉,隻淺淺地抿了一口。
張飛虎氣勢磅礴地幹完了那瓶啤酒,一抹嘴巴,發現魚樂並沒有幹杯,眼睛裏迅疾飛過一絲不快,但立刻又眼角逐笑,“來來來,我再幹一瓶。”說著自己拿起一瓶酒對著魚樂的杯子碰了一下再次仰起脖子幹了起來。魚樂囁嚅著哎了一聲想阻止他,但他又已經飛流直下三千尺地喘著粗氣吹瓶子了,她隻好再次皺了皺眉,端起杯子一幹而淨。張飛虎幹完瓶子看到魚樂的杯子空空如也,連擊手掌,“好,好,那我們再來一下。”說著抓起第三瓶啤酒,魚樂也給自己滿上了一杯,“謝謝,幹。”和瓶子叮當一聲碰過之後她一仰而盡。
連著三瓶下去,張飛虎顯然有點撐不住了,至少他的肚量撐不住了,他說他要去廁所轉一圈。莊丁看著他那遲緩的身影,“他沒事吧?”簡再民淡淡地一笑,“沒事,那******喝一瓶和喝一百瓶一個德性,絕不會醉!”
“我怎麼覺得他******神不兮兮的。”
“他就是那樣子。”
“你怎麼會和他呆在一起?”
“他哥哥聽說我要到麗江來,叫我把他也帶來,讓他省上一段時間的心。他哥在陝北某個地方混了個一官半職,所以他仗著他哥經常瞎鬧,你別看他老大不小了,卻是一個渾不吝的瓜逼,前兩年把人家一個初中姑娘肚子給搞大了,還有一次,拿著他哥的電話給他們的市長打電話,一開口就惡作劇地捏著嗓子罵了人家市長一句****媽就把電話掛了,害得他哥差點丟了頭上那頂烏紗,自然有人巴不得他哥身上多點事來著,這一段時間還不是有人要和他起訌,所以他叫我把他弟弟支使出來,好叫他靜心把這些雜事先對付了。”簡再民苦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