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實際上我還不知道她有沒有回來,反正我們參觀完塔林走出來,就遇見了一對男女,魚樂好象認識其中那個女的,上去就和那個女的說話,我在旁邊等著,但等我回頭的時候,她們已經消失不見了。”波斯貓聽後臉上有一絲不易察覺的變化,但她立馬笑了笑,“她們沒來過這裏。”莊丁還想問,再一想,也就打住不問了,“那好,我先上去了,有什麼事可以叫我幫忙。”
“好、好,不過應該沒什麼事。”波斯貓忍不住再次笑了。
莊丁也發覺自己的話說得不大對,“恩,對、對。”他向樓梯走去,準備往上爬,波斯貓在他背後喊了一聲,“你有什麼事的話,也可以叫我幫忙。”
“應該也沒有什麼事。”
兩個人異口同聲地大笑起來,莊丁一邊笑一邊往上爬。
後麵的三天莊丁幾乎足不出戶,在旅館的房間裏整整蝸居了三天,隻有一次下樓還是問波斯貓要送外賣的電話。三天來,除了送外賣的,就是波斯貓和他接觸了幾次,有時波斯貓幫他把外賣拿到他房間。他也說不上到底怎麼回事,應該也談不上有什麼失落,就是有些提不起勁,有時一天隻吃一頓飯,整天睡覺,睡醒來就看他帶的那本書,看困了就睡,終於把那本《罪與罰》看完了,掩卷沉思,他為拉斯柯爾尼科夫最終得到了救贖和解脫而感到由衷的高興,一度他也在思考自己為什麼就不能是這樣。
他正在灰暗的光線中來回徜徉------他並沒有開燈,而外麵最後的餘暉也被連綿起伏的群山吸收殆盡,他正限於激奮和譫妄之中,聽到有人敲他的門。“誰?”他沙啞著嗓子喝問了一聲,門外那人似乎憂鬱了片刻,才沉吟地應到,“我-----!”這個聲音既熟悉又陌生,好象是從莊丁的耳朵裏麵發出來的。他有片刻沒反應過來這個聲音到底是誰,他走過去把門打開,但他有那麼一陣感覺有點暈眩沒認出她來,“你?!”
“哦,是你,”他突然大聲驚叫,“哦,原來是你,進來進來。”
魚樂走了進來。有好幾天沒打開窗戶,房間裏的空氣一陣濁重,把魚樂嗆了一口,她咳嗽了起來。等她抬起頭來,她咳嗽得已經濁淚漣漣了。她吸溜了一下鼻子,“我還以為你已經離開了,過來冒看一下。”莊丁嘴角露出一絲笑容,不禁有些苦澀,他又感覺到一陣失落和傷感來,搖了搖頭,“我沒走。”這不是廢話嗎,他當然沒走,否則怎麼還在旅館的房間裏呆著。
“剛才我聽陳芳說三天你連門都沒出過。”魚樂說。
“沒地方可去。”
“哦。”
“那天你怎麼突然不見了?”
“不要問了。”
於是兩個人沉默了起來,莊丁因為魚樂這種語氣還感到一陣委屈,自覺一陣莫名的悲壯,鼻子就有點泛酸,沉默了半天長長地歎了一口氣。魚樂卻象是誰惹她生了氣,很不高興,滿臉肅殺。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魚樂突然說,“我知道你怎麼想,你是不是想和我上床。”如此突然的話,叫莊丁無言以對,瞠目結舌地看著魚樂。
魚樂冷笑了笑,“別裝了,我還能不知道你在想什麼。”
“……”
“好吧,那我們上床吧。”說著魚樂就開始脫衣服,莊丁木然地低聲喊了一句,“不是。”魚樂斷然喝了一聲,“就別裝了吧。”魚樂已經把自己的衣服脫得所剩無幾,鑽進了被窩,看著木然的莊丁不禁冷笑到,“還不快點,你夢寐以求的不就是這嘛,現在我們就來做了。”莊丁雖然還有些疑惑,但腳下已經不由自主地往床邊走了,雙手也不由自主地開始寬衣解帶起來,他腦袋裏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