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蘭珺從褚蔓抓了一把蕭劍的頭發,就對褚蔓的喜歡又多了幾分。
她感覺褚蔓跟她骨子裏都是一樣的人,有俠女氣質。
隻是,這碗血到底是怎麼回事?
褚蔓看向楚戰,又看了一眼蕭墨硯:“舅舅,蕭墨硯,你們抓住他。”
舅舅?!
楚戰整個人都有點飄,興奮的嘴唇都在劇烈的翕張著。
見他僵在那兒,隻一雙眼睛閃爍著激動的光芒,一瞬不瞬的盯著自己,褚蔓的眉心緩緩擰成一個巨大的問號。
發現蕭劍要逃,燕蘭珺衝上去,跟蕭墨硯一左一右,抓住蕭劍的胳膊。
褚蔓緩步走上前去,“蕭老爺子的身體之所以會變成這樣,是你長年累月的給他下慢性毒藥,害的他髒器受損。我聽說,這種慢性毒會在身體內的五髒六腑,甚至是血液之中慢慢積累。”
蕭劍瞳孔放大。
所以,這碗血是蕭老爺子的血?
他厲聲叱喝:“你這是故意傷害,你們放開我!”
“喂你喝點血,就是故意傷害了?”褚蔓冷眼瞧著他那張因懼怕而慘白一片的臉,耐性全消。
楚戰總算從褚蔓喊出“舅舅”的驚喜之中跳了出來,看到褚蔓端著那碗血,一點點的向著蕭劍走去,他立即伸手接過。
“蔓蔓,你可是咱們楚家的小公主,像這種髒活,就交給舅舅來。”
褚蔓很樂意有人幫她代勞,笑著將那碗血交給了楚戰。
楚戰素來有商場活閻王之稱,傳聞,他的一個眼神都能讓對手心悸。
蕭劍惶恐不已。
楚戰掐住他的下巴,將那碗血灌了下去。
蕭劍掙紮的很厲害,那碗血有一小半順著嘴角流出,染紅了他的領子。
他感覺五髒六腑都仿若火燒,恨不能現在就將這些有毒的血吐出來。
“你們這是故意傷害……咳咳……我不會放過你……唔——”
話都沒有說完,蕭墨硯直接對著他的肚子,重重落下一拳。
“這血帶毒,那也是你親手下的!”蕭墨硯將心中所有的憤怒都發泄了出來,拳頭宛若雨點。
褚蔓覺得差不多了,上前去,拉住他的手臂。
“為了這種渣滓,不值得髒了自己的手。”
她的目光仿若帶著某種魔力,竟是一點點的將他那暴怒的情緒慢慢安撫。
蕭墨硯反複深呼吸,“是,為了這種垃圾,不值得髒了我的手!蕭劍,你聽好了,從今往後,我蕭墨硯與你不死不休!滾!”
蕭劍有些狼狽的跑了,生怕慢一點,蕭墨硯又會改變主意。
褚蔓握住他的手,輕輕的吹了吹,眸中滿是擔心:“疼嗎?”
“不疼。”他唇角緊抿成一線,“我會弄清楚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
“我會幫你。”褚蔓語氣堅定。
蕭墨硯將她擁入懷中,緊緊的抱住。
當著楚家幾位長輩,他這樣的舉動自然引起了眾怒。
楚戰繃著臉,就要將他們兩人分開,卻被燕蘭珺攔住。
“你攔著我做什麼?”
“你看不出來蔓蔓很愛蕭墨硯?你該不會是想要她剛認可你這個舅舅,然後馬上就討厭你吧?”
“蔓蔓絕對不會這樣的!”
葉家將褚蔓教的很好。
哪怕她曾經曆過那樣的事情,她依舊三觀很正。
這樣的她,自然知道他是在意她,才會看蕭墨硯哪哪都不順眼。
“誠然蔓蔓跟囡囡不是一樣的性子,但她們骨子裏都很倔強。你若是攔著,她絕對會跟你們翻臉。如果你希望囡囡的事情再上演一遍的話,我不攔著你。”
楚戰眸光晦暗,目光自陷入沉思的楚老爺子臉上劃過,終究將那股騰起的怒意壓了下去。
“我現在就讓人攔著蕭劍。”
楚戰雖說放棄了破壞她跟蕭墨硯之間感情的念頭,卻也做不到留在原地,眼睜睜看著他們恩恩愛愛,隻能隨便找個借口,打算離開這裏。
畢竟,眼不見心不煩。
“楚先生。”
楚戰抬起的一隻腳突然就僵在半空,他仿若生鏽的機器人,動作一卡一卡的扭頭看向褚蔓。
明明剛剛喊他舅舅的啊,怎麼這麼快就變成楚先生了?
燕蘭珺也不免為楚戰焦心。
該不會真的讓她說中了,蔓蔓她真的惱著楚戰試圖插手她跟蕭墨硯的事情,惱羞成怒,所以,改變了主意?
“蔓蔓,你剛剛明明喊我舅舅的!”楚戰一腳重重落下,滿臉委屈。
褚蔓彎唇:“舅舅,我隻不過是覺得氣氛實在是太過沉重了,所以故意逗你呢!”
眾人不約而同的鬆了口氣。
“真的是這樣,不騙人?”楚戰聲音發顫,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