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餐廳,一架奶白色的鋼琴前,身穿象牙色簡單連衣裙的女孩接過侍應者遞過來的點單和小費,起身,微笑著朝某個角落微笑,頷首鞠躬:“謝謝VIP1座位的簫先生,下麵這一首“the truth that you leave(你離開的真相)是簫先生送給她身邊閔若晴小姐的!”
女孩兒坐下指尖落下之時,悠揚的音樂便如散落的珍珠開始在整個餐廳裏回蕩搖曳。
若晴沒想到簫穆宇剛才招呼侍應生然後在他耳邊輕語幾句是要為她點曲子,女孩兒幹淨動聽的聲音一直回響在耳邊,伴著漸起略帶激情的音樂,若晴抬眼將簫穆宇一直投注在自己身上的珍視收納進茫然的雙瞳裏。
她不懂音樂,甚至連看樂譜都吃力,但她卻可以用心感受到鋼琴曲帶給她內心的震憾,猶如站在海邊,看著激情的潮水湧動在自己的腳邊,而她就站在那裏靜靜的深思,對愛情的眷戀,對生命的渴望,以及對未來的憧憬。
簫穆宇給她點這首曲子,是想告訴她無論什麼時候,無論經受過什麼樣的打擊,都要勇敢地麵對,即便前方是深不可測的大海,即便她旋轉舞動的腳步再也停不了,也要看到即使寒冬裏也依然溫暖的陽光,因為這個世界都是在得到、失去、再得到、再失去中輪回……
若晴的眼前迷漓開一層霧氣,她之前還不明白簫穆宇為什麼要帶她來這種地方用餐,本該是按卓泰的指示照顧眼前這個養尊處優,高貴優雅的男人,而現在,她卻在享受著他有意或者無意帶給自己的心靈震憾。
“傻瓜,一首曲子而以,無需感動成這樣!”
“哪有!我連五線譜都識不全,怎麼會因為一首曲子感動!”若晴別開眼,矯情的死不承認,呡了口手邊的琥珀色液體,當入喉的濃鬱酒香跟微辛感漫延在口腔之時,她才看向手中的高腳杯。
酒!她馬上意識到這個字眼兒有多可怕,她趕緊放下杯子,皺著眉尋找著侍應生。
這時侍應生已經將餐點端過來,若晴看著那各色西餐,叫出名叫不出名的全擺在那裏,沒有多少表情,卻小聲對侍應生說:“給我一杯水!”
“好的,您稍等!”侍應生微笑地退開,若晴覺得這一口便小臉兒灼熱起來,不安地挪了挪身子,讓自己靠在柔軟的沙發椅背上。
簫穆宇看出了她的窘迫,知道她怕自己醉倒,笑而不語,伸手拿起刀叉開始切起眼前的牛排。
西餐廳的燈光透著低靡且浪漫的色調,來這裏進餐的不是社會名流就是豪門貴胄,若晴眼前被比格調高雅的裝飾更加璀璨的珠光寶氣晃暈了眼睛,她將視線再次落到正在正中央專注彈琴的女孩,一個很清純,長相甜美的女生。
“簫!”嗲然的一聲嬌呼突然從頭頂響起,若晴被驀然出現在眼前的女人驚呆,她從未見過長相如此驚豔的女人,一身名貴的香奈兒火紅色抹胸長裙,長發微卷造型搭在左側頸窩處,微翹的眼睫因為驚喜而興奮的顫抖著,瀲灩的紅唇微啟,露出象牙色整齊的碎齒,隨著她輕微動的身子,肆意的幽香彌散在她的鼻翼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