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 清涮處子雞(1 / 2)

裏麵是一個女孩兒的背影,一襲白色的雪紡長裙,墨緞般的長發上是一頂純白色的遮陽帽,那隻輕輕固定在帽子上的小手腕間是一條粉色的絲帶,隨著夏日的微風輕輕的飄曳……

而她周圍是藏密的山林,一道仿佛從天際跌宕而下的澗水成了這張照片唯一靈魂的所在。

若晴怔然了很久,才能確定,那個極為相似的背影,的確不是自己。

她想起簫穆宇口中的那個熟悉的背影,一定是他生命裏最重要的人,她的出現,讓他重新燃起對那個人的渴望跟思念。

她從沒想過,自己會成為別人的替身,也未想過簫穆宇也曾經很深刻的迷戀著一個女人,那個女人極有可能就是簫天齊的媽媽。

其實關於簫穆宇的傳聞很多,隻是他的身份一直隻是一個迷,被很多人津津樂道的無疑是他的風度跟優雅,以及無人能比的投資天賦。就連簫天齊的媽媽,也從未有人見過,甚至有人還傳聞出簫天齊隻是簫穆宇領養的消息。

但傳聞最終被簫穆宇的沉默所消聲匿跡,簫穆宇的淡然跟從容,縱然麵對好奇的記者詢問之時,也隻優雅地微笑,直到盛婉柔的出現,因為盛氏華府招標,讓簫穆宇跟她有了交集。

將照片放在床頭櫃上,若晴並沒有依照簫穆宇的意思乖乖留在這裏,到試衣間拿出了自己的衣服,便出了這幢奢華的別墅。

不屬於自己的東西,就不要去妄想,若晴最後看了一眼身後那遍地梨花掩映下的嫣粉色別墅,嘴角銜起一抹苦澀的笑容。

小時候,她曾做過這樣的夢,就住在這樣的城堡裏,像公主一樣生活著。

如今,如同夢幻一般的呈現在眼前,她竟然邁不出那一步,她知道如果接受了那代表了什麼意義,哪怕真如簫穆宇所言,隻是在幫他照看眾多房產中不值得一提的房子。

輕輕的風卷起枝頭上那一朵朵潔白或淡粉色的花苞,揚揚灑灑,漫天飛舞。

若晴捏緊箱子,一路形單影隻地往平坦的路上走去。

這裏是高檔別墅區,幽雅寧靜的同時,卻也地處偏僻。

來往這裏的人都是豪門貴胄,私家車成了這裏唯一的代步工具。

簫穆宇的離開,使得若晴站在路邊,望著遙遠山天相接處深深地歎了口氣。

足足半個小時,若晴站得雙腳發麻,最後坐在路邊的石階上,直到數過了第五架飛機,也沒看到半個人影。

難道她要坐在這兒一夜嗎?

若晴望著開始陰沉下的天空,覺得老天爺似乎總愛跟她開玩笑,這個時候送來一場雨,連個避雨的地方都沒有。

空氣愈來愈憋悶,涼風似從某個洞穴中穿透而來,刮在身上從骨子裏滲出些寒意,若晴抖了一下。

雨點伴著陡然響起的雷聲驟然而降,若晴眯縫著眼睛,抱緊自己的雙臂,渾身骨節都因悶雷而瑟瑟不安。

即便這樣,她也沒有回頭,用包包裏的鑰匙開啟那幢豪華別墅的大門。

雨愈來愈大,連鳥鵲都不見了,若晴這才站起身,拉著行李箱沿著公路緩慢的行進。

終於,一輛銀色的法拉利從若晴身旁駛過,若晴拖著箱子的手一緊,而後看著那沒有任何停止意思的車子又低下頭。

然,車子在超過她不足10米的地方竟然停下了。

之後,那輛名貴的車子向後倒退,一直到若晴的身邊,車窗滑下不足5公分,出現一張清新陌生的男性麵孔。

“需要幫忙嗎?”男人沒有扭頭看她,隻是從後視鏡裏看到她已經被打濕的衣服,淡淡的開口。

若晴迷漓的眼眸沒有多少焦距,即便她極力想要分辯那張麵孔的善惡,但還是被倏然劃破天空的閃電嚇得慘白了整張小臉兒。

“先生,我怕打雷!”她如實的供述自己現在的處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