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角銜著挑釁似的笑容,雙手插在褲袋裏,神情疏冷地扭頭再次向其他驚 愕的記者們強調:“對於像簫董事長這樣有身份、地位的成功企業家,恐怕企圖接近她的女人不在少數吧,請問簫董事長,您既然這麼注重自己的身份和地位,善於投資理財的您怎麼會把感情投資到一個剛被拋棄的女人身上?她的身份和背景您難道不是很清楚嗎?”
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項翌南,他一直坐在台下,雙手環胸睨著台上親昵相攜出現的兩個人,不可否認,閔若晴雖然不及盛婉柔嬌豔動人,舉手投足間略顯稚氣,但是從氣質上講,若晴更具備了一種小女人的嬌羞跟嫵媚,站在簫穆宇身邊,她更像是一隻需要憐惜的小鳥,而簫穆宇這隻老牛似乎也很樂意地守護在身邊。
若晴記得這個突兀出現的男人,正是昨天下午載她回來的陌生男子,他的出現讓她很意外,言詞裏不難看出對於自己的曾經她很清楚,而且跟簫穆宇也很熟,起碼言語中對簫穆宇是存在著幾分恭謹的。
她想起昨天下午男人跟她說的話,
“一個有思想的男人會犯這種低級錯誤,真是遺憾!”
若晴抬眼看著男人帶著幾分鄙薄的笑容,幾乎不假思考的反駁:“這位先生,請問您作出這番評價的依據是什麼?作為記者,同樣不能沒有論據而隨意總結論點,這是對你所采訪者極大的不尊重!”
男人意味深長的笑了,很淡然的將視線挪向簫穆宇。
“閔小姐,您是在否定我的判斷了是嗎?”
如果項翌男的猜測是錯誤的,那就說明他們的關係真如先前的傳聞一般,存在著曖昧關係,即便傳聞並非全部屬實,但是他們的關係也是非比尋常的。
更何況,他們出現的方式又是這麼的高調。
若晴臉色一變,忽然明白了這個男人挑釁似的言詞作何用意!
記者們像是聞到了魚腥味兒,重新舉起攝相機拚命的拍照、若晴隻覺得自己被包圍在閃光燈裏,進退兩難。
“閔小姐,我哥剛脫離危險期而以,您就這麼高調地在表現您跟董事長的恩愛情深,究竟陷我哥於何地呢?”
男人再次響起的聲音裏,帶著些許的冷漠,他眼神犀利地掃過其他將鏡頭對準他的記者們,那一眼,讓端著相機的記者手一抖,而後停止拍照的動作。
若晴的腦子快速旋轉著,這個男人顯然對她的事情非常了解,剛才她還在判斷他跟簫穆宇實質是相識的,但如此看來,這種相識隻存在於膚淺的交往上,而他真正的目的是在替他的哥哥討回公道。
隻是他的哥哥是誰?
若晴眯起眼睛,小臉兒霎白的捏緊小手,指節泛白地仔細盯視著項翌男這張臉,膚色黝深,立體式的五官棱角分明,薄唇帶著與生俱來的涼薄,即便他正揚起嘴角微笑,可若晴看在眼裏,還是能感覺到冰霜般的寒意。
“怎麼閔小姐想不起來了?隻一個月而以,你連我那差點撞死的哥哥都忘記了?”項翌男往前走了幾步,冷靜而克製,神情峻冷,看在其他人眼裏,不容觸怒般的威嚴。“哦!對了,你已經與簫董事長有了兩個月的身孕,這個數字,貌似很有歧義呢!”
“項翌男?”有的記者突然驚嚷起來,一直以來在國外生活的年輕項氏二公子,雖然年紀輕輕,但他有著驚人的天賦,精通軟件編寫和設計的項翌男卻沒有急於發揮自己的才能,卻甘心做一個小小的軟件工程師,過著朝九晚五的打工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