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
病房內的氣氛凝重,項天博坐在床邊的軟椅上,眼前是目光空洞的項允成。
剛才發生的一切,還讓他這個一向冷靜的五十幾歲男人無法入定。
此刻,項允承安靜地躺在潔白的大床上,額上的皮膚青紫脫皮,而那垂落在床側的手纏著純白色的繃帶,但還是可以清晰的看到那觸目驚心的傷痕。
10分鍾前
頂級特護病房內,醫護人員無不驚恐地望著窗口拿著水果刀企圖自殺的男人。
這個病房的病人很特殊,項氏大公子項允承因為一場車禍而差點兒死去,撿回一條命竟然還變得神質不太正常。
沒有人敢靠近,他大叫著“閔若晴”一個女孩子的名子,而後搖晃地爬到窗欞上,身子不安而顫抖。
他朝著窗外仍然大叫,驚動了醫院幾乎所有人,待在會議中的項天博接到電話趕到時,正好見到他拿著刀子猛烈的割向自己的左腕。
鮮血頓時湧出,他卻大笑著,眼淚跟鮮血混合著抹在他的臉上,他不去看所有人,最後閉上眼睛大叫著那三個字。
“我知道她在什麼地方!”這是項天博在兒子準備跳下去時說的話。
也正是因為這句話,醫院的保安才可以得以機會接近,將他綁縛起來。
之後,他便沉默了,就這樣呆呆地望著某處,眼角是大顆大顆的淚。
“大夫,我兒子為什麼還是沒有恢複的跡象?”秦雅彤心焦如焚,自從三天前項允承的失控之後,他整個人意誌開始消沉,不配合醫生的治療,而且拒絕飲食。
今天甚至還要鬧自殺,她怎麼也無法跟之前英俊儒雅的項允承聯係到一起。
更重要的是這樣下去,兒子重新站起來奪回簫氏的願望隻會成為幻影。
她怎麼會就此甘心?
“項太太,另公子目前沒有什麼大礙,我們建議您跟項先生請一位心理醫生。”
“你是說我兒子有心理疾病嗎?”這個打擊更加地讓秦雅彤難以接受,這身體上的傷可以醫治,心理一旦有了隱疾,恢複期將會更加漫長。
“另公子目前身體已無大礙,手術傷口恢複的也不錯,而且我們從最新的片子上看到他腦部的血塊已經變小!”
醫生的話已經很明確了,秦雅彤卻失態的翻臉大聲喝斥:“你是在推卸責任嗎?我兒子進來時分明隻是身體受傷,現在變成這個樣子,你們卻要說他是有心理問題?你們必須給我明確的解釋,否則我會告訴到你們倒閉!”
“項太太!請您冷靜好嗎?之前我已經跟您解釋過了,另公子總會有意無意間提到一個女生的名子,這說明在他心裏,這個人一直是支撐他堅持下來的勇氣!”
“胡說,我兒子從來沒有提過什麼女生!”
“雅彤!”久坐在床邊的項天博說話了,他的視線從項允承的身上移開,站起身,歉然地伸出手:“謝謝你威廉,我明白!”
一句話,威廉略微點頭,回握住項天博的大手:“具體情況上次已經跟您說了,他目前的狀況不適合過度地灌輸他以前的記憶,否則以他現在脆弱的心理承受力,很容易精神崩潰!”
項天博感激地握緊他的手:“明白!明白!”
威廉點頭出了病房,秦雅彤含恨的跺著腳,想到兒子短時間內不能恢複,就怒氣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