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一個女人值得這樣嗎?”項天博恨其不爭的握緊了拳,項允承的轉變讓他寒心,以前溫文爾雅的斯文男人變得如此放蕩不羈,甚至有些頹廢。
項允承忽地笑了:“女人?你看到了,我招之即來,揮之即去,有必要為一個不值得付出的人而轉變嗎?”
他抽出一隻煙,旁若無人的抽吸起來,煙霧中他眯起的眸子看著已經年逾中年的父親,縱然再英俊挺拔的身姿也開始呈現出歲月的痕跡。
“你連抽煙也學會了!”項天博無奈地伸手掐斷他的煙蒂,繼而握住他一側的肩膀:“允承,不管怎麼樣,爸爸都不會任你這樣頹廢下去,你有自己的理想,還很年輕,感情並不是人生的全部,而事業跟責任才是男人一輩子的追求!”
“嗬……”項允承身子倚靠在牆壁上,他笑,笑得雙肩發抖,笑得項天博眸子幽深起來。
“項董事長,您在跟我談責任?我是要跟您學習責任是如何詮釋的嗎?”
項天博身子一凜,他沒想到這話能出自項允承,他更相信這話是出自秦雅彤之口。
“也是,您的責任是攘外還要安內,而我的責任就是按照你們的意願傀儡一般的生活!”項允承的話變得陰寒,最後他扭頭,沿著幽深的長廊緩慢的行走,喉間還迸發出刺耳的笑聲。
項天博怔然地望著項允承的背影,許久電話才從衣袋裏響起。
他看著那個電話號碼,腦子裏閃過項允承的話。閉了閉眼睛,而後掐斷,揣進衣袋裏……
酒精刺激著男人的感觀,站在一片深寂的湖邊,項允承望住遠處的燈火闌珊,涼風襲來,他打了個冷顫,身子搖晃了一下。
他拿出電話,習慣地撥出一個號碼,剛想撥出去又停下,他看著那幾個數字,烙印在他腦子裏從不曾消散。
“我再也沒有爸爸和媽媽了!”項允承眼前浮現出一個清麗單純的女孩兒,她伏在冰冷的墓塚前聲淚俱下。
他說:“晴晴,你還有我,讓我守護你!”
“永遠不要離開,不離不棄!”她仰著淚濕的小臉兒,安靜而可憐地回望著自己。
那時他便發誓要一生一世守著這個失去了親人的女孩兒。
項允承狠狠灌下餘下的半罐啤酒,眼淚不由地彌漫開來。
他深愛的女人,一輩子都想要不離不棄的女人,卻先選擇棄他而去。
誓言、愛情……項允承指尖收緊,罐體深陷進發出的清脆聲響充斥在清冷的夜裏。
時值午夜時分,項允承卻低低的笑著,喉間發生的嘶啞聲音可怖地回蕩,偶爾路過的行人也紛紛驚恐地加快腳步。
指腹重新搜索到一個號碼,酒液熏染過的赤紅眼神忽閃而過了某種不尋常的氣息。
電話接通對方還未說話,項允承痛苦的聲音便提前傳導過去:“平井巷靜湖公園!”
他甚至沒有交待什麼,便掛斷電話,並拆掉電池。
10分、20分、30分……寂靜拉長了夜的距離,項允承坐在湖邊的青石台邊,看著時間指針旋轉,卻揚起了嘴角。
他知道那個女人是找不到這個地方的,因為根本沒有這個地方,平井巷靜湖公園,那隻是他跟某個女人美化的名子。
眼前這一片飄浮著綠色浮坪的死水,因為沒有什麼汙染而澄綠碧清,偶有魚兒遊弋,那個單純到近似愚蠢的周玨兒又怎麼會知道這個地方?
所以,他能想到周玨兒之後會采取的一切找到他的方式……
時間依然在消逝,項允承則安靜地等著那一刻的到來,他拿出另一個手機,開機發了一條信息。
若晴洗完澡出來時,簫穆宇已經坐在床上翻閱著床上的一個雜誌,雜誌的封麵很華麗,纖柔美麗的女人身上隻裹著一抹紅綢,恰到好處的遮住了隱密部位,隻是如此一來,便更加的引人遐思。
她不僅在想,簫穆宇這樣的男人看這種封麵時的反應。
“封麵很漂亮!”她說著,已經伸手搶過他手中的雜誌,然後故意將封麵展現在他眼前,瞪大了美眸,一副很欣羨的表情。
“嗯!”簫穆宇不反對的應合,這使若晴有些不開心,他不應該表現得不屑一顧嗎?“其實這女人的身材嘛也不怎麼樣!”
若晴纖細的指尖勾勒在女人的敏感部位,故意翹著紅唇不去理會男人那一雙浮光流影的瞳眸。
簫穆宇笑著,視線加深了幾許注視在圖片上,撫著下頷很認真的開始打量:“胸部不算豐滿,腰部不夠纖細,最重要的是腿部不夠修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