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真敏銳,我在想,如果不能順利回收‘天琴座’,幹脆就引爆它,反正這個命令即使是光子引擎熄火的狀態下,它還是能夠執行的。與其留著這個被合約國察覺的隱患,不如早點解決這個麻煩,好在下一步繼續行動。”
[你小子還真敢說啊,在國王陛下的計劃中,天琴座是必要的,絕對的不可或缺。]
“但總比計劃暴露的好吧,老頭子。”紮卡薩的想法總是很謹密,即使離開‘黑金十字’後,他也沒有放棄這樣的思想,因為他明白敵人永遠會出其不意地進攻,畢竟他也曾經算是一軍之將。
[我們一旦追蹤到它的位置,就會第一時間告訴你的,聽著小子,‘天琴座’級的返回與否直接決定了計劃的成敗,你作為計劃的執行者之一,可不要總往破壞計劃的方麵去想,而是往有利於執行計劃的方麵去思考。放下你的戰爭思想吧,這回的行動和過去已經完全不同了。]老者意味深長的話語一字不漏地溜進紮卡薩的耳朵。是啊,現在的處境已經完全不同了,紮卡薩也知道,隻是他還是沒法忘記過去的那些犧牲,還有那些失去的東西,那些無法挽回,無法再次得到的東西。
良久,紮卡薩回答:“我知道了,屆時有勞您了。”幾句簡單的交流後,紮卡薩結束了通話,車內陷入沉默。
此時,木鈴家的客房中,洛卡光著上身,盤腿坐在榻榻米上,在他身後,木鈴繪琉跪坐著給他厚實的胸膛上繃帶,“真是羨慕你們強化係啊,隻要飽餐一頓,受什麼傷都能快速痊愈。”
她掠過洛卡的肩膀瞥了一眼那隻滿是傷痕的右手,“為什麼不連著右手上的傷疤一起愈合起來。”繪琉說話吐出的溫香氣息讓洛卡有些不自在,他說:“那是我最後一次全力爆發去戰鬥受的傷,要是能力爆發不再次達到那種程度,就無法修複那些傷疤,而且這也是我戰鬥過的證明。”
“……”
最後一句話讓繪琉有一陣的失神,她從沒上過戰場,當然不知道戰鬥的慘烈,但是她清楚拚死戰鬥的戰士懷裏那為了某種東西視死如歸的決心,誰讓她是精神係能力者的同時,又曾是一位見習軍醫,總在有意無意間讀取到過士兵們的想法。
“好了,這樣就不會讓繪白察覺到你的傷勢已經痊愈了。”繪琉在洛卡身後的繃帶上打了個小巧精致的白色蝴蝶結,但這個蝴蝶結卻和洛卡臉上的表情格格不入。
洛卡老樣子的冰山臉,抬了抬“受傷”的右手,打量著被包紮得嚴嚴實實的右手,還有上軀勒得有點緊的繃帶,心裏暗繪琉精湛的手法,不過他很快就轉換好話題,看了繪琉一眼,說:“關於那個黑客,我能預測到的情報不是很多。”
“但最起碼你有他的線索。”繪琉邊收拾應急醫療箱邊說,“除了他我們暫時還沒有其他線索。”
首先,洛卡從音調,體力,身高,以及應變能力可以暫時判斷他應該在17到21歲,而這個年齡段在日本大多數是學生,“隻是把搜索範圍稍微縮小而已。”洛卡活動活動了右手後,盯著繪琉,說,“你還記得第一次與那個黑客交易的地點和時間嗎?”
繪琉回憶說,“還是在P.S.餐廳,時間是兩個星期前的星期二中午,怎麼了?”洛卡大腦快速運行思考,“同樣的地點……我可能需要到那個餐廳附近的學校去逛一圈。”
繪琉當然知道這什麼意思,“學校的話網絡地圖上不知道能不能幫上什麼忙。”兩人再次打開電腦,誰知電腦剛剛顯示啟動頁麵,敲門聲突然響起,“姐姐,”洛卡聽到是繪白的聲音,趕忙平躺下,腦袋咚的一聲磕到桌角,但他沒有露出半點不適,快速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