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沈如初送回家,文旭支支吾吾了半天,像是有難言之隱,麵紅耳赤,甚至抓耳撓腮,沈如初不解,道:“你這是怎麼了?有什麼話不能直接說?我們現在是夫妻,是一家人。”
文旭醞釀了一番,說出了自己的心裏話,就是想去西郊的校場查看一番,不去吧放心不下,畢竟那是自己的轄製所在;去吧,成親才一天,又恐沈如初誤以為自己怠慢了她。
沈如初笑道:“這有什麼為難的!男人以事業為重,你有要事在身,又豈能為了兒女私情讓別人笑話。快去吧,我在家裏等你回來一道吃晚飯。”
文旭聽了這話,高興得手舞足蹈,喊道:“夫人真好!”一把抱住沈如初又親又跳,正巧被鬆月等人看了去,她們掩嘴而笑。
沈如初恨不得找個地縫鑽下去,心說完了,這張臉算是舍出去了!
文旭一走,沈如初正好補個覺,醒來之後便安排人去準備晚飯,順帶領著秋蕊鬆月在新家裏轉悠了一番,看看哪裏需要改動,還有什麼要添置的。
“婢子聽說這宅子買在夫人的名下?”秋蕊問道。
沈如初道:“那你是聽誰說得呢?”
秋蕊答不出來,然後急忙尋了別的問題遮掩過去,沈如初也不揭穿,由著她改變話題,反正這事她不想說。
鬆月一路上都不曾說話,既不忙著討好,惟命是從,也不表露不滿,自以為是。沈如初打算找個機會好生和她談談,若是可以,將來自己留作重用。
晚飯是四菜一湯,湯是沈如初親自做得豆瓣蹄花湯,足足燉了兩個時辰,可飯菜冷了又熱,熱了再冷,還是不見文旭回來。
沈如初便有些擔憂,親自到了門外去查看,遠遠看見文旭獨自一人牽著馬回來了。
“外麵這麼冷,你怎麼在門口站著?喝了冷風怎麼辦?”文旭將馬交給了一個老仆人,攙著沈如初往裏走。
沈如初喃喃道:“擔心你……”
哎,不知從幾時起,自己開始擔心他了……是從成親的那一刻開始還是從自己決定嫁給他的那一刻開始?
進了屋子,屏退所有人,文旭才道:“我受傷了,給我找點藥酒。嘶——”深深地吸了一口冷氣。
沈如初緊張道:“怎麼會這樣?”然後麻利地翻出藥箱,道:“把衣服脫了。”
文旭道:“我手痛,你幫我脫。”
沈如初分不清他是真的手痛,還是借機調戲自己,也顧不得那麼多,醫者父母心,救人要緊!三下五除二,脫了文旭的衣服,身上露出一塊塊青紫,還有兩處刀傷,傷口不深,但是很長。
沈如初又是心疼又是擔憂,道:“怎麼會這樣?誰把你打成這樣的?難道校場……”她說不下去了,本能地想到了馬文俊,除了他,還有誰能在軍隊裏對一個八品的武將動手?
“沒事,傷不重,嘿嘿,我就是喜歡看你心疼擔憂的模樣,我心裏暖暖的。給我擦點藥酒,傷口包紮一下就好。”文旭笑嘻嘻地說道。
沈如初不悅道:“明明裏衣都濕透了,還貧嘴!”
她先清理了傷口,又給身上淤青紅紫的地方塗了藥酒,然後把傷口認真地包紮好,又從櫃子裏拿出一身幹淨的裏衣給他換上。
“看著我幹嘛?”沈如初忙完這一係列的事情,發現文旭從始至終都目不轉睛地看著,自己走到哪裏,他的腦袋就轉到哪裏。
文旭喃喃道:“我覺得你好美!初兒,來,過來,讓我抱抱。”
沈如初笑道:“先吃飯吧,你忙了一下午,這會子肯定是餓了。”但她哪裏躲得過,某個大力男已經一把拉過了她,將她緊緊抱在懷裏。
“你身上好香!我不想吃飯,我想吃你。”文旭說得理所當然,這理所當然中又帶著撒嬌的意味,但聽在沈如初卻是另一番情景,莫非……
等到文旭緊緊抱著她一同倒在床上的時候,那張性/感溫柔的嘴唇胡亂地親過來的時候,她才明白,這不是莫非想吃自己了,是一定要把自己吃了的節奏!
“別,我還沒準備好。”沈如初羞赧地說著,想推,但哪裏推得動,就算推得動也怕弄到了他的傷口。
文旭心裏給明鏡似得,知道沈如初怕碰到他傷口,故意道:“傷口很痛的,若是碰到了,會裂開……”
沈如初咬牙切齒,道:“那你還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