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丞相見梁王走了,心中頓時慌張,不自由主地看向太子慕容橋,慕容橋惱怒至極,沒想到他這般辦事不力,連自己的女兒都沒辦法擺平,哪裏還願意留在這裏丟人現眼?

遂也冷冷地翻身上馬,策馬而去。

迎親隊伍的新郎與太子都走了,隊伍自然沒有留下,一轉眼,這滿府的熱鬧都成了空。

夏丞相與玲瓏夫人都不知道如何就處理眼下的局麵,倒是老夫人從府中走出來,威嚴而不失氣度地對眾人道歉,“今日之事,擾了諸位,諸位先回吧,日後老身再登門致歉。”

眾人見老夫人下了逐客令,也知道熱鬧怕是看不成了,倒是那夏子安,這樣拒絕上花轎丟了相爺的麵子,隻怕不會落得什麼好下場啊。

而且,是她拒絕上的花轎,皇後娘娘要問罪,自然就問她,以皇後娘娘的手段……哎,模樣挺好的一個姑娘,隻怕是紅顏薄命了。

賓客中有一俊美中年男子,瞧了子安好幾眼,才上馬車離去。

此人是安親王,當年曾是袁氏的裙下之臣,至今沒娶,坊間傳聞,他為了袁氏發誓終生不娶。

對麵樓上的冰冷男子衣袍一卷,“好戲看完了,入宮吧!”

侍衛急忙追上去,道:“這夏家大小姐,怕是死定了吧?”

男子勾唇冷漠一笑,“以皇嫂的為人,豈會輕易放過她?不出兩個時辰,她便會召夏子安入宮,本王跟你賭一兩銀子,夏子安會死在回府的路上。”

侍衛笑道:“好,賭了,今日這場戲,夏子安安排得不錯,想來是個有腦子的女子,屬下就賭她能多撲騰兩天。”

隻是,最終還是難逃一死。

老夫人見賓客走完,冷冷地下令,“所有人回府,府門關閉!”

子安被拖了回去,丟在院子裏,還沒等老夫人發話,夏丞相便上前狠狠地踢了她幾腳,口中怒道:“賤人,你丟盡了我的臉,我殺了你都嫌不夠的。”

子安本傷勢就重,再挨了他幾腳,哪裏受得住?當場就幾乎昏過去,她數度捏住指環,想殺了夏丞相,但是都極力忍住。

老夫人喝令道:“如今打有什麼用?梁王如今必定是入宮去了,你想想如何應對皇後娘娘的怒氣吧。”

夏丞相煩惱此事,又不知道怎麼辦,遂問道:“母親以為該如何呢?”

老夫人橫了他一眼,“還能這麼樣?此事必須有一個人出來承擔後果,便把所有的罪名都推給那小賤人便是,皇後娘娘與梁王都隻需要懲處一個人挽回麵子而已,不會過多地怪罪於你。隻是你啊,真不是母親說你,這麼大的事情,你竟毫無防備,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夏丞相被老夫人說了幾句,心中怒氣又升,踹了子安一腳,道:“誰想她會這樣呢?昨晚都是答應了的。”

玲瓏夫人憂心忡忡地道:“母親,如今不是追究的時候,把她交出去就能平息皇後娘娘的憤怒嗎?”喵喵尒説

“走一步算一步,皇後娘娘必定是要傳她入宮問罪的,你們都給我擺出大義滅親的姿態來。”老夫人厲聲道。

“是!”夏丞相應道。

玲瓏夫人低頭瞧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子安一眼,厭惡地道:“真沒想到她心機這般深沉,竟把我們大家都蒙在鼓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