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章 解剖室裏的屍體(1)(1 / 2)

轉過頭,淩看到韓月放在床頭的日曆,今天的日期被用紅筆著重圈了出來。八月二十二日。今天是八月二十二麼,是自己的生日呀,可是除了自己,恐怕也沒有人記得了吧。

淩微微笑了一下,自己都能感覺到這個笑容的苦澀。十八歲了呢。過了今天,自己就已經十八歲了,難道這樣的生活還要繼續?

躺在床上,有意無意地擺弄著那個銀質手鏈,精巧的十字架在燈光下閃爍著神秘的光亮,神秘得如同……劍音。

淩的指尖劃過十字架的側麵,突然停了下來。這個十字架的側麵有一道凹槽。淩一驚,指甲在凹槽中上下滑動,隻聽“啪”的一聲輕響,十字架被打開了,裏麵是中空的。

十字架兩麵的內壁上用好看的英文鏤刻著,“Everythingisjustabegining”(一切,才剛剛開始)。

熄燈鈴響了,宿舍裏一片漆黑。那三個丫頭還沒有回來。淩睜著眼望著黑暗中的天花板,想道,一切,才剛剛開始。是啊,不能再這樣繼續下去了呢!

上課鈴響了。淩坐在自習室裏,將昨天的試驗記錄攤在麵前,又從手提袋中拿出酸奶,一邊吸著,一邊掃描關於小白鼠解剖後的實驗記載。不經意間瞥向身後牆角邊的三個座位,空蕩蕩的,也不知那三個丫頭回來沒有。淩搖了搖頭,轉過身來繼續看筆記,目光卻落在了床邊的溫凝羽身上。

在自習室裏見到溫凝羽確實有些出人意料,隻因她待人甚是冷漠,也最是討厭繁雜、熱鬧的場所。沒課時,她大多數時間是呆在寢室裏。

因為疑惑,淩的目光在她身上停頓了下來。溫凝羽轉回凝視窗外的目光,正好撞到淩詢問的眼神。她對淩笑了笑,將mp4的耳機塞入耳朵,又把頭轉向了窗外。

也許是因為相似,兩人在彼此的身上都可以看到某個階段自己的緣故吧,溫凝羽對淩並不排斥,雖然彼此間的話不多,但舉手投足間卻有一種無法言喻的默契。

淩看著銀白色的耳機隱沒在溫凝羽的長發中,輕歎了一聲,轉過身繼續掃描麵的筆記。她們都是同樣的人啊,一個用耳機阻擋住世界的喧囂,冷眼觀望著紅塵中的一切冷暖酸甜;一個穿梭於圖書館裏一排排檀香木書架中,樂此不疲,從不過問人間冷暖。

但她們又是如此的不同。淩微笑著合上筆記,收拾了一下起身離開。她一直在為一個目標奮鬥著,雖未向這個世界敞開心扉,但並不曾排斥它。而溫凝羽卻將自己緊緊封閉,自從心中那如羽的夢想破滅後,便將整個世界拋卻,從此再也不會去希望。

所以,她們倆雖然冷,卻冷得大不相同。淩是冷玫瑰,而溫凝羽卻是冷仙子。淩就如同那沾了晨露的白玫瑰,冷俊、高雅。但玫瑰雖冷,總還是沾了一絲煙火氣的,不像仙子,那種虛幻縹緲得幾近不真實的存在。

剛開始也隻是班裏的人這樣叫她們,後來由於她倆清秀的容貌,淩穩居全院第一的成績和溫凝羽校慶時身著白色芭蕾舞衣的亮相,讓這兩個“冷”家大美女名揚青藤盟校。淩笑了笑,朝實驗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