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子墨冷笑一聲,道,“也好,讓你死個明白。”
“我問你,今天早晨山中大霧彌漫,若是兩個相距一步之遙的人進入這樣的山中,怕是連對方的麵孔都看不清。你並沒有走近案發地,那你告訴我你是怎麼看辨別出那死人是男是女,是死是活?”蘇子墨譏笑道,“剛剛喧傳王鐵匠的時候,你一臉的冷笑與得意,你真當我是瞎子嗎?”
“這能說明什麼!”董大狡辯道,“你僅憑我的一段話就斷定我是凶手,未免太唐突了吧?”
“想要證據是嗎?”蘇子墨一把抓住董大的雙手,“你能向我們解釋解釋你手指甲中的殘留的肉皮是什麼?”
“我......我.....”董大支支吾吾半晌,也沒憋出一個字。
“說不出來原因了是吧?”蘇子墨說道,“這就是死者手背上那道撓痕的肉皮!”
董大張大了嘴巴,想要什麼,卻什麼也說不出口。
他隻是山中的一個窮人,根本吃不起葷腥,他沒有任何借口來說明那肉皮不是死者的。
“解決了,剩下的交給你了。”蘇子墨說道。
“少爺慢走!”無論是衙役還是捕快都被蘇子墨的才智以及敏銳的觀察力所折服。
蘇子墨笑笑,擺了擺手,便離開了。
這樣的事情在這個小小的縣衙也不算得是奇事,基本沒過兩三天就會有蘇子墨亮相公堂的場麵。
蘇子墨習慣了,蘇中晨也習慣了。
還沒有走到長亭的蘇子墨又被急速跑來的黑子叫住。
“反水了?”蘇子墨疑惑道。
“反水”這一詞在縣衙很流行,意思就是犯人不服宣判,在被壓入大牢的路程中對衙役大打出手。
“不是。”黑子囁嚅道,“顧小姐來了。”
“不見!”
還沒等黑子反應過來,蘇子墨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以蘇子墨的身手,若是想要躲起來,黑子也是蠻頭疼的。
“子墨哥哥!”一聲清脆的叫聲傳入躲在房間內的蘇子墨。
蘇子墨雖然被捕快與衙役稱為“小諸葛”,可是麵對這個極品到極致的顧傾城,蘇子墨也是一個頭兩個大。
“子墨哥哥不在。”蘇子墨無奈的將門栓拉開。
他很怕顧傾城又哭起來。
先前就有很多次,顧傾城來找他,被他拒之門外,她便一個人站在門外像一個小女孩一般嚎啕大哭。
“相公......你舍得出來了啊。”顧傾城嘟起小嘴,賭氣道。
蘇子墨苦笑不已,小時候不知他老爹抽什麼邪風,將自己賣給了顧城主的女兒,也就是眼前的顧傾城。
“以後在別人的麵前可別這樣叫我。”蘇子墨苦笑著說道。
“怎麼,傾城難道配不上子墨哥哥嗎?”顧傾城一臉的委屈。
說起顧傾城的樣貌,蘇子墨還真挑不出一絲瑕疵。
顧傾城的青絲披散,恰好蓋過肩頭。一雙如精靈般閃亮的大眼睛,鑲嵌在白皙無暇的臉龐上。精致小巧的鼻子為她美麗的樣貌更添幾絲乖巧。恰如櫻桃一般的小嘴每逢生氣時便向上撅起,可愛至極。
可就是這樣的一個十六歲的少女竟然有著十歲小女孩兒的心,蘇子墨又是無奈又是不解。
“你來找我不會就是看看我這麼簡單吧?”蘇子墨問道。
“子墨哥哥,爹爹讓我告訴你,過幾天我們就要去蘇北學府學習了。”顧傾城開心的笑道。
蘇北學府坐落於鄴城,處於楚國的東北方向。占地麵積極為的龐大。據說,這個學府不僅設立了,武學,文學,這兩大學科。同時還設立了女紅以及舞蹈學科。這後兩大學科的設立讓各地的才女歡欣不已。
蘇子墨笑了笑,說道,“也好,也該出去見見世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