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童年是枯燥無味的,不過這也造就了今日他的文學功底,故而他選了武學這一學科。他認為他的武功還沒有達到他向往的境界,就像他的父親一樣。
每次他父親教導他習武的時候,總是比他的功夫高那麼一點點。從小到大,一直是這樣,沒有更變過。他向往他父親的那種境界,更向往蘇家老祖的境界。他喜歡那就評價。文可治國平天下,武可鞍馬定乾坤。
他想了解這種武學造詣極深的境界。他想尋找一個答案,一個屬於他,屬於蘇家的答案。
令他開心的是,他父親並沒有反對,而是支持他去做。可能他父親也需要一個答案吧。
他是第一次進入蘇北學府,可以趁機熟悉一下學府的各處設施與路徑。再說,蘇北學府花開滿園,與顧傾城走在這樣的路上也蠻不錯的。
那些年長一些的人都來迎接像他一樣的新生,那些新生臉上的興奮以及前途的迷茫,陪伴而來的父親母親的臉上爬滿的皺紋都一一映在蘇子墨的眼中。
他很羨慕,因為從出生開始他便沒有見過自己的母親。多次詢問父親無果。他隻是說,還不到時候,等時機到了,他自然會告訴他。可他不知道蘇子墨偷偷的看過他母親的畫卷,畫上的她雍容華貴,風姿綽約。眼角蘊含的笑意經常使得他父親悄悄落淚。蘇子墨記得。畫卷的一側寫著:柳如沁。
這是他母親的名字。
能夠沁入到蘇子墨心口裏去的名字。
看著不遠處用毛筆字歪歪斜斜的寫著‘蘇北學府武學處新人報道處’這幾個大字。蘇子墨不禁一陣愕然。
果然是習武之人,寫出來的字就是不一般。
蘇子墨轉過身,溫柔的對顧傾城說,“我的報名處在那邊。”
顧傾城點點頭道,“那我也隨你報武學這一科。”
蘇子墨剛走幾步便一個趔趄,他苦笑道,“傾城,你還是報文學處吧。武學不適合你。”
“不要。我要和你在一起。”顧傾城的頭像撥浪鼓一般,搖個不停。
蘇子墨拗不過她,便答應了。
“好吧。”蘇子墨相信,有顧傾城的陪伴,他的道路不會很寂寞。
“師兄,我是來報道的。”蘇子墨走過去,敲了敲桌子。
一個將頭發束在頭後,眼角還殘有眼屎,看起來稍長蘇子墨一歲的家夥睡眼朦朧的抬起頭來。他朦朧的雙眼打量著眼前的蘇子墨,隨意的伸手將嘴角的口水擦了擦,問道,
“姓名。”
“蘇子墨。”
“年紀。”
“十六。”
那師兄抬頭看了看躲在他身後的顧傾城,詫異的問道,“她也是來報名的?”
“恩。”
“姓名。”
......
一番流程過後,那人眯著眼睛繼續打量著蘇子墨,啪的一聲,拍案而起。
“卿本佳人,為何做賊?!”
不得不說,這個師兄跳起來的時候,一身肥肉都隨著擺動,頗有些滑稽。
望著眼前一躍而起的師兄,蘇子墨目瞪口呆。而顧傾城則是被嚇的躲在了蘇子墨的身後,隻探出了一個腦袋,楚楚可憐的看著蘇子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