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的環山公路上,一輛黑色勞斯萊斯飛馳而過,疾輪的風刮起地上的枯葉,沙沙作響,除了這輛車,再也看不見其他,一切都隱藏在了黑暗之下,就連那彎月,也躲在黑雲之後。
車內坐著一個中年男人,三十幾歲的樣子,淩厲的眼神透過車窗與黑夜,望向山頂的那座白色別墅。
“開快點!”黎涉緊握著的手鬆了又合,“再開快點!”
另一邊,白公館內
馬文鬱裹了裹羽絨服,看著手下搬來的琉璃冰晶棺,猛地瞪大眼睛,一臉臉不可思議。他搖搖晃晃地走過去,眼神突然變得陰鬱起來,“打開它!我到要看看,黎涉到底藏了什麼!”
眼看著冰晶棺被緩緩推開,馬文鬱把頭仰過去,瞳孔劇縮,他倒吸一口氣——冰棺裏竟躺著一位白發少女,身著純白色的蕾絲邊連衣裙,雙手安然地放在肚子上。她緊閉著雙眼,那蒼白的臉透露著一種靜態美,她就那樣躺在裝滿白色玫瑰花瓣的冰晶棺裏。在這白色世界裏,少女就像天使一樣。
“太美了!”馬文鬱回過神來,他伸出長滿老繭的手,小心翼翼地捧起少女的臉蛋,大指輕輕地撫摸著,“原來你就是黎涉藏的寶貝啊!你可真美!可惜……黎涉那個家夥,不懂得憐香惜玉,把你一個人關在這地下冰窖,你得多冷多寂寞啊!”
馬文鬱輕笑著,緩緩地低下了頭似要親吻少女,就在這時,冰窖的門突然打開了,黎涉滿身是血地走了進來,“快放開她!”
瞥了來人一眼,馬文鬱並沒有停下動作,隻是方向偏了一下,在少女的額頭輕吻了一下,這才麵對著黎涉,一臉嘲諷,“沒想到堂堂黎家主居然在私人別墅裏藏了個美人兒,哦不!是死美人兒!”
“你想幹什麼?”黎涉寒著聲問道。
“做什麼?”
馬文鬱繞著冰棺走了一圈,停在棺首處,他伸出一隻手,捏住了少女的額頭,“我想要你的錢,你的財,你的勢!”
音落,馬文鬱便從衣兜裏拿出一把小刀,放在了少女的臉上。
“你給我住手,混蛋!”黎涉心裏緊了幾分,怒吼著,“你要報仇找我,放開她!”
看著某人不知所措,一臉慌張的樣子,馬文鬱就覺得心情舒暢,格外開心,他冷笑幾聲,把刀子移到上空,“你這樣子,讓我很開心吖!但活人都不在乎的你,什麼時候在乎這死人了?”
“……”
對於馬文鬱的話,黎涉選擇了沉默,這,他不能說。
見他不說,馬文鬱皺了皺眉,揚起刀子就要插進臉裏。
一道白光閃過,撞到了馬文鬱拿刀的手,他痛呼一聲,急忙收回手,一滴血正好滴在少女毫無血色的嘴唇上,染紅了它。
刀子因為馬文鬱的縮手,偏了方向,落在了少女的額頭上,劃出一條又長又細的血痕,詭異的是,傷口竟在下一秒複原了!
馬文鬱因為注意自己的傷,而沒有關注棺裏的少女,自然是沒有看到,但是,黎涉卻親眼目睹了,他眯了眯眼睛,動了動嘴。
“莉莉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