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恩恩……”我想起於甘曾經的一句QQ簽名“誰說愛她才可以保護她?我要告訴你,這個世界,友情是永遠存在的!”那時候我並沒有很大的感觸,現在,當知道原來那個她那麼有可能是我的時候,我卻更加不知道自己應該有怎麼樣的感觸。
“於甘,救護車快來了,快了……於甘?於甘……於甘啊……”無論我怎麼樣叫喚身上的人再也沒有了反應,我隻是叫,不停地叫,不管沈諾伊在一邊同樣焦急地叫我,我隻是不斷呼喊於甘的名字,好象叫的響了他就活了,我始終不敢動手,我怕他疼。
“於甘……”當嗓子徹底嘶啞再也發不出聲音,我沉默了,我閉上了眼睛,腦子混混噩噩。
混沌間救護車的笛聲到了,好不容易安靜下來的地方一下子熱鬧了。
“男的死了女的活著,但是男的抱的太緊,要救女的隻有把他的手鋸了……”
鋸了?不,不,不可以,怎麼可以鋸了於甘的手呢,他還沒死呢!他還要用他的手保護我呢,怎麼可以鋸掉呢?是誰,誰敢動他的手,誰敢動!誰也不可以動!不可以!
我猛的睜開眼睛,無比怨恨地瞪著那個說要鋸掉於甘手的人,他被我一瞪靜不爭氣的後退了,“誰敢動他!誰敢動他!”我的聲音沙啞低沉,此刻卻意外的可怕森冷。
我死死瞪著這些白衣人,死死瞪著。
“淺淺,不鋸了不鋸了。”沈諾伊想抱住我,中間卻隔了一個於甘,我不會忘記錢夢是因為他恨我,因為他殺了於甘,我突然悲哀地想,也許這就是我們的結局了,以後我們之間終究會多一個於甘。
醫生們合力終於把於甘和我分開,還是掰斷了於甘的幾根手指。
我象木偶一樣被他們抬來抬去,沈諾伊的懷抱也再也給不了我溫暖。
“杜淺淺,我讓你離他遠一點的!”林小葶沒有顧及我的身體,他的巴掌落在我臉上,一點都不疼,真的一點都不疼,隻有她打我,隻有她打我,我心甘情願,是我活該。
我麻木地看著林小葶痛哭的表情,看著她被寧可拉開,看著沈諾伊將我護在懷裏,麻木,於甘,你好象帶走了杜淺淺的情緒呢,怎麼辦呢?你是不是要回來還給我呢?
自從於甘走後,我的腦子一直不清楚,至少在外人看上去的確如此。
寧可告訴我,錢夢一夥人被捕了。
寧可告訴我,單聆好象懷孕了,但是又墮胎了。
寧可告訴我,於甘的墓地是塊風水寶地,依山傍水。
然後,我終於笑了,寧可興奮地手舞足蹈,我沒有理她,因為我想起了一件事。
“嗨,見外了不是,你要真想謝就,你不是會琵琶嗎?這幾天忙都沒見你彈。不如,等哪一天你要開演奏會就在表演前說上一段。就說……”於甘瞅著我的琵琶蹙眉思考,“就說‘本人杜淺淺,十分感謝大家的捧場,我在這裏特別感謝一個人,沒有他我可能還流落接頭甚至遭遇不幸。於甘,謝謝你。’就這麼說。然後你邊彈邊唱,我就在觀眾席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