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稟將軍,鎮安城內的探子回來了!”
晉毅收回思緒沉聲道:“要他進來!”
片刻,身材瘦小的年輕人走了進來躬身道:“啟稟將軍,鎮安城內留守的乃是副將軍,也是鎮安候的長子薛家琪,鎮安候此次征剿南疆大概帶走了十五萬兵士,留守城內還剩八萬的兵士在城內。”
晉毅蹙了蹙眉道:”如此說來西南近幾年屯兵竟然多達二十幾萬了?”
“想來應該是如此的。”
晉毅不禁訥訥道:“難怪聖上如此的忌憚與他,以他現今的實力看來竟然絲毫不遜於朝堂。”
看來鍾離是早就算到如此了,這才出此下策,以攻打南疆為由,分散了鎮安王的兵馬實力,先吞並城內的守軍,在將鎮安侯圍堵在南疆,卻是好計!
想到這裏他又問那探子:“派入城內的醫者們可曾有了成效?”
那探子微一怔道:“小人還正想和將軍說此事呢!前幾****等按照將軍的吩咐扮作醫者進城,在與魯國的交界處故意扮作賊人,挑起事端,可是我們也隻是剛剛做做樣子,誰知那駐紮在魯國邊境的兵士好是很配合我似的,竟然真的與我們動動起了手,沒幾下便引來了兩國邊界的大批士兵,相互誰也不服氣,一言不合,便打了起來,結果魯軍吃了大虧,便掉頭鼠竄了回去!”
晉毅點了點頭道:“你們做的很好。”
他心底當然知道這是為何了,鍾離做了周密的布置,那人便乘機順水推舟,配合他行動。若繼續這樣下去,這件事便會擴大化,兩國不斷衝突,流血,最後升級到國家與國家的對峙,屆時魯國陳兵邊境,最後兵戎相見,屆時鎮安王正深入南疆內部,難以回旋,他便可以名正言順的帶兵進城了!
隻是他不知道那個人為何總是這樣的冷心冷情,那漆黑的月夜下,伊人憔悴依偎在那個人懷裏之時,是否也是這般坦然寧靜,或許一切都是天注定的,此時他多麼希望那夜看到的隻是幻覺!
想到這裏他輕歎了口氣,驅走了心底的旖念沉聲道:“城裏的瘟疫怪疾控製的如何了?”
“回將軍,那薛家琪雖礙於聖旨難違,放我等進了城,但並未配合皇上欽派的醫者,反倒是百般刁難,不是說藥石不全,就是說賑災款短缺,而還是一如既往的我行我素,各地的村莊隻要發現有了瘟疫的征兆,便下令封村,後在放火焚燒,我等也隻能是盡人事,聽天命!”
晉毅聽罷,握緊雙拳,狠狠的砸在了桌上,那桌子頓時坍塌,茶器落了一地。
良久,他才狠狠的吐出一句話:“薛氏一族,死有餘辜!”
“將軍,上京城有急報!”帳外的傳訊兵見他情緒激動,不敢靠近,隻得在帳外遠遠的回報道。
晉毅收起了滿身的戾氣沉聲道:“呈上來吧!”
他輕輕展開便箋,片刻眉頭緊鎖,臉色鐵青,喃喃道:“玉樹峰,滄王爺,難道她與他一起去玉樹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