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半個月的調養,蕭楚恒的身體有了很大的恢複,背上的箭傷也已經基本愈合了。
自那一日夜談之後,蕭楚恒和白染親近了不少。蕭楚恒有意結識,白染刻意接近,再加上洛祈顏在其中穿針引線,沒有多久,三人竟變成了相熟的朋友,大有相見恨晚的感覺。
此時,洛祈顏、蕭楚恒和白染落座於白府水榭蘭亭中。石桌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菜肴,三人圍席而坐,舉杯談笑間卻是帶著一絲離別的愁緒。
隻因她們昨日獲悉,岐國已經獲知北齊使團中伏的消息,半個月的時間,快馬加鞭地趕路,蕭楚恒生死不知的消息隻怕也已經落於北齊朝廷之上了。
隻要是稍微有點腦子的人都知道,這兩個相交多年的友邦,隻怕是有一場硬仗要打了。
“如今北齊使團中伏的事情已經傳至岐國上下,可謂朝野震動,聽說岐君聽聞此事大怒,重重斥責了東宮太子,之後便著令岐國邊城緊急布防,甚至連岐國最精銳的刺吼軍都派往青雲城駐紮了。”白染說到這裏,臉上升起一絲憂色。
“哼,還不是怕北齊因為本王的事情遷怒於岐國麼?不過這也沒錯,本王的使團在岐國境內遭此危難,千餘名北齊兵士埋骨他鄉,他岐君也難辭其咎。”蕭楚恒一想起當日遭遇,心中便是一陣惡寒。他自然不能說這是太子蕭羽的陰謀,但是養傷這兩****也是思考良多,若說岐國內沒有人幫助蕭羽那個惡毒之人,那時決計不可能的。想到岐國人必然也牽扯其中,言語間便是恨火難平。
“可是,這樣的話,那麼岐國和北齊豈不是要打仗了?”洛祈顏舊日居住的青雲城正是岐國抵擋北齊軍事的第一防線,一想到那個從小伴著自己成長的家很可能將在戰火中麵目全非,而那些青雲城的朋友街坊也可能慘遭戰火屠戮,心中越發不安,“難道,就沒辦法製止這場兵禍了麼?對了,殿下你不是還好好的麼?要不,我們現在去解釋一下,看到你還活著,那您父皇知道了一高興是不是就不會責難岐國了?”
“解釋?作何解釋?本王帶著北齊的使團不遠千裏來到岐國為岐君賀壽,可是到了岐國境內卻全軍覆沒,本王受此大辱,難道就不是岐國之罪麼?你以為非要本王死了,北齊才能問罪岐國麼?”蕭楚恒聽見洛祈顏如此維護岐國不由大為惱火。“本王受此大辱,便是北齊受辱,怎能如此善罷甘休?那我北齊一千精銳的英魂如何安息?”
蕭楚恒說到這裏,腦海裏浮現了張齡的麵容。一想到這個最忠心於自己,也是唯一忠心於自己的好友也命喪岐國,那恨意便在胸口翻湧難平。
岐國的恨自然是要報的!誰讓岐國有人勾結了蕭羽暗害本王,還害了張齡的性命,至少也要岐國那老頭好好疼一下,這樣才能平息本王的怒火。
洛祈顏看著一瞬間變成怒獸的蕭楚恒也駭得說不出話了,可是她卻是知道一部分真相的,那害死了父親和北齊將士的幕後黑手並非是岐國人,難道她能眼睜睜的看著蕭楚恒將怒火施加在岐國百姓身上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