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獄寺和山本立馬衝出天台,往樓下跑,當然不會忘帶便當盒,而裏包恩則是淡定的整理好衣服的同時跳上山本的肩膀。
綱扶著牆,喘著氣,努力的支撐著意識,去找到接待室。
原本這接待室距離天台並不遠,但此時的綱覺得這宛如千裏,支撐著沒有接受特殊訓練的身體,綱艱難地抬頭,眯起眼努力地想看清那門邊上牌子的字,接待室。抬手擦擦汗,鬆了口氣,推開門,沒有管裏麵有沒有人,看到舒適的沙發,綱直直的往上躺,然後再也支撐不住的任其意識沉入深海。
‘接下來,就交給裏包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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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不知多久,等綱的意識浮上腦海、能控製全身時,窗外的天色已經有些黯淡了,“現在……是放學了嗎?”
“已經放學很久了,”一道清冷的聲線“哼,草食動物睡的還真是久呢~”
綱正要爬起的動作頓時一僵,緩緩的扭過頭,看到坐在自己對麵黑了臉的雲雀,僵硬的扯開嘴角笑笑,“雲雀……學長?”
“我說,占用我的沙發這麼長的時間,是不是該給點補償?”雲雀翹著二郎腿,目不轉睛的看著綱僵硬的樣子。
“補償?什麼……補償?啊!要不我買蛋糕吧!或者是請您吃飯?我來做……”但願不要是我想的那樣!!!
雲雀有些意外的挑眉,但,“我不需要,隻需要你陪我打上一架就好,今天來的那兩隻草食動物根本不過癮。”說著,拿出浮萍拐,‘危’笑著看著綱那越發蒼白的臉。
“不……我怎麼可能贏得過您呢……”綱看著雲雀握著浮萍拐,‘危’笑著看著自己,綱隻覺得寒毛倒豎起,當即的大腦判斷‘跑!’誰知在腳剛一落地,就立馬軟了下來。
扶住沙發,綱有些驚訝又疑惑的覆上自己的腿。而雲雀看著綱這個樣子,頓時覺得無趣,便收回浮萍拐,拿起一份文件看,“小嬰兒說,你那是正常現象。”
“是、是嗎?謝謝學長,那我就不打擾了。”說著,綱扶著沙發,努力地站了起來,以緩慢的速度向門走去,正當手搭上門把,雲雀再次開口了,“你胸口偏左的那道印記是什麼?”
“誒?”
放下文件,環胸看著一臉疑惑狀的綱,“怎麼?不知道嗎?”
“不,不完全……”綱抓抓頭發,老老實實的問答問題,“我隻是不知道它是怎麼出現的……不過,雲雀學長是怎麼知道我那兒有那道印記的?”
“哦?”雲雀又一次挑眉,“也就是說,你沒有去紋身咯?”
“呃,是……?……誒?!”原來以為那個是紋身嗎?!綱看到雲雀很明顯的露出不滿的神情,後退了一步,抽搐著嘴角。也就是說他剛才逃過一劫?真是……太好了!
“但是,雲雀學長你是怎麼知道的?”也很明顯的,綱對於這個問題比較在意。
“……你自己露出來的。”雲雀的視線偏移了,神色竟有些……不自然?!
綱抖了抖,決定還是不要繼續問下去了,向雲雀鞠了下躬後,退出接待室,往教室走去,畢竟書包還沒有收拾。
來到所在教室,收拾好書包,背著它走上回家的路,可剛出教室,綱的動作僵住了,手上的書包跌落在地,踉蹌的靠著教室的門滑坐在地上,抓緊胸口的衣領,不停的喘氣,白皙的膚色泛起了不自然的紅,額上的冷汗直冒,一記電流傳遍全身,咬住唇忍住了那即將要呼喊出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