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玩笑,把錢交到摸女人胸比摸經濟報表還多的漂亮廢物手上,不如捐去聖母瑪利亞教堂為自己積德。
申港集團股票當日呈斷崖式下跌,及至第二日,沈振東的遺孀豐姍一紙狀書把沈寶寅告上法庭,指認沈寶寅非法侵占自己私人財產以及繼任程序不合規定,股票更是近乎跌破底盤。
浪蕩花瓶的次子猛然奪權,乖順體貼的慈母憤然反目,雷厲風行的長子卻悄然隱身,眼見舊日新聞裏和睦溫馨引人豔羨的模範重組家庭即將上演一場豪門奪權大戲,全城民眾再次嘩然,目光與唇舌如同逐臭的蚊蠅般緊緊投向沈家高高的門戶。
開庭那日,氣象台掛了風球。
唐記茶餐廳已有二十年曆史,為一對大陸來的夫妻經營,招牌餐品是凍檸茶並豬油粉套餐,味道並不高明,環境也欠佳,隻勝在位於五百戶的居民區的正中央,來往皆是普通人,薪水不那麼高,便也不那麼挑剔。
唐記的門臉極小,隻三百呎,熟客都愛坐下慢慢飲茶,往往屁股一挨凳子便是一兩個鍾。為了多翻台,兩位老板隻好把餐桌椅擺到了門外的人行道上,平日還好,隻是梅雨季節就慘了,食客在外頭坐一坐,還沒拆筷子,碗裏已經多了半碗湯。
每逢此季,老板便把全部收進屋內與其他餐桌椅擠在一起,客人擠一點便擠一點,錢卻是一蚊不能少賺。
門口的風鈴隨玻璃大門被推開叮鈴作響,進門的是兩位男客,似乎是沒見過這麼多人擠在一起用餐,走在後麵的寸頭男人眉目間露出不加掩飾的厭惡。
走前麵的長發年輕男人倒是麵色平靜,眼珠極黑,熟練地在人滿為患的喧鬧店內環視一圈,撿了桌因為靠門總有人進出而無人青睞的雙人座率先坐下。
然後朝臉色發臭的寸頭男人招招手,快來坐下,又笑眯眯招呼旁邊的兩位阿公:“能否往旁邊讓一讓,兩個大個子,腿都伸不開啦。”
眼皮耷拉到眼袋的阿公不耐煩地回頭一瞥,剛要講“嫌擠去太平山頂吃飯啦,來這裏做什麼?”見到是個清秀標致的男仔,心中頗高興,嘴巴閉上了,屁股拖著凳子,真的往旁邊讓了點空間出來。
年輕人即刻點頭致謝,甜蜜的聲音道:“多謝阿公,這麼善良,一定多福多壽。”
奉承話最好聽,阿公開懷不已,眼尾的褶子都伸展開來。
兩份套餐很快上桌,兩個年輕人,長發溫柔的那個大快朵頤,另一個則離油汙的桌麵遠遠的,抱胸厭倦瞥著窗外細雨。
雨慢慢下大了,玻璃外的屋簷下跑過來兩個學生躲雨,視線被擋住了,寸頭終於把頭轉了回來,看了會兒慢條斯理吃麵的長發男人,問:“寶寅哥,你不是隻吃素嗎,從前聞到脂肪的味道就要吐。”
沈寶寅笑了笑,道:“是啊。”
說是這樣說,每一根裹滿油脂的粉條他都仔仔細細地吃進肚裏。
兩人身後的桌子上,阿公邊眯眼看報邊飲茶,也在聊天:“要變天咯,申港落到了沈寶寅那個酒囊飯袋手裏,到底豐霆不是親生的種囉,當年沈太嫁進來,沈振東未讓豐霆進族譜也未改姓就看得出來,沒把他當兒子看,果然,再好再優秀養出來也是要給親兒子做馬仔。”
對飲的阿公則說:“要你操什麼心,隻要超市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