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喝酸奶的白曇差點沒嗆著,咳了兩聲問:“你最近沒性生活嗎?”
方思源睨了他一眼:“你難道有?”
白曇咬著吸管搖了搖頭:“沒有。”
“你看他的腰,”方思源又把視線移到了賀超身上,“有沒有一種把水日開的感覺?”
賀超用的泳姿是自由泳,隨著他的前進,水麵就像是被斧子劈開似的,水花朝兩側翻湧。白曇能get到方思源的意思,但這形容也太抽象了。
“你眼珠子都要掉下去了。”白曇說。
“如果能睡到他,我願意戒糖一個月。”方思源掏出一顆大白兔,擰開包裝紙塞進了嘴裏。
白曇就知道方思源沒在認真戒甜,也懶得吐槽他是誰在心疼補牙的錢。
是時下方的賀超遊完了一輪上岸休息,他拿起躺椅上的浴巾開始擦身體,目光有意無意地掃向了架空層,白曇和方思源立馬默契地移開了視線,假裝一直在聊天。
“你去國外沒睡大幾把嗎?”方思源隨便找了個話題,“我看片兒裏的白男都是保溫杯來著。”
“我是去學習的。”白曇一本正經地說。
聊騷的時候提學習,掃興就是指白曇這種人。方思源翻了個白眼:“浪費。”
泳池來了三五個客人,賀超沒再繼續遊下去,拿著浴巾去淋浴間了。
沒幾分鍾後,他換了一身衣服出來,白色無袖上衣沒能遮住肩膀的肌肉,黑色寬鬆長褲偶爾能拓出某個形狀。白曇突然覺得方思源會發浪也不是不可以理解。
“對了,”方思源突然說,“我今天聽到了一個大八卦。”
“跟崔總有關嗎?”白曇下意識問。他總覺得這兩天酒店最大的八卦無非是崔灼要不要離職。
“不不不。”方思源晃了晃食指,“你先答應我不要往外傳。”
八卦就是用來傳的,酒店人都有這個共識。不過既然方思源會這麼說,說明這事確實不方便外傳。
“我傳給誰,秦總嗎?”白曇間接表明了他壓根沒人傳。
方思源也知道整個酒店白曇就跟他最熟,倒也不擔心,神神秘秘地湊了過來:“裴艾維的公司在晚宴那晚給他安排了外圍女。”
白曇一整個震驚:“啊?”
“說是那天晚上會有個×小姐來拿房卡,讓我們直接給就好。”方思源說,“這不就是往裴艾維身邊送人嗎?”
酒店是不允許某個群體來這裏做生意的,但這種事根本沒法杜絕。特別是像青棠這樣的豪華酒店,來的高端外圍毫無風塵氣息,就和普通住客無異,前台不可能不讓人進,更不可能報警,也隻有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但白曇的震驚並不是因為這個。
“他不是已經結婚了嗎?”白曇問。
“這有什麼大不了的。”方思源說,“這世界本來就是個巨大的淫pa。”
白曇聽說過許多八卦,有銀行的櫃員和行長,有醫院的主任和護士,好像隻要有男男女女聚集的地方,就總會有亂七八糟的關係發生。而酒店作為一切的載體,這種事都變得見怪不怪起來。
慢慢消化了這消息,白曇從震驚中緩了過來:“他公司的人怎麼就知道他一定會接受?”
“誰知道呢。”方思源說,“不過我估計是因為裴艾維本來就風評不好。”
也是,白曇點了點頭,裴艾維的花邊新聞很多,他老婆好像並不怎麼管。並且接下來他來內地任職,老婆也不在身邊,反過來看,他公司的人不考慮到他這方麵需求反倒有些不懂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