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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廳,所以和秦涵的交集並不多。四年下來,也僅僅是在秦涵麵前混了個臉熟而已。

之所以會喜歡上秦涵,倒不像電影裏演的那樣,心動於一個眼神或一次接觸。看到秦涵屢次超額完成工作業績,還總能完美解決客戶的無理要求,白曇漸漸發現秦涵就是他想成為的那種人——麵麵俱到,優秀得讓人挑不出毛病。

分不清是愛慕還是仰慕,日積月累中,白曇悄聲無息地開始了他的暗戀。

他努力向秦涵看齊,相信自己總有一天能和秦涵比肩,誰知抱負還沒來得及施展,就從方思源那裏得知了一個噩耗——秦涵要和女生相親。

暗戀對象並不喜歡同性,這種無力感比白曇沒有考上父母理想的大學還要讓人沮喪。恰好那時候他認識了崔灼,見識了成年人的夜生活,便頭腦一熱地找了家附近的酒吧買醉,結果好巧不巧,那是崔灼開的酒吧。

那天晚上的事情白曇不太記得了,總之第二天醒來時,他躺在崔灼懷裏。

所以說起來,白曇會和崔灼發生意外,其根本原因是他在秦涵那裏單方麵失了戀。

起初不知道兩人是兄弟,這事就隻是白曇人生當中的小插曲,鎖在記憶深處的盒子裏,若無意外永遠也不會打開。但現在意外發生了,三人在同一酒店工作,小插曲變成了縈繞耳邊的魔音,每當崔灼提起敏感話題——當然,隻是對白曇來說敏感,比如秦涵叫他小白——都會讓他心虛得不行。

因為那晚的過程雖然不記得了,但白曇記得他告訴過崔灼,他去買醉是因為暗戀對象跟女生相親。

把前前後後的細節串聯起來,隻要崔灼智力正常,他現在應該已經知道了白曇跟他擦槍走火是因為秦涵。

心虛的盡頭是心如死灰。白曇向來不會說謊,被崔灼當著麵戳穿,垂死掙紮也毫無意義。

他深吸了一口氣,平靜下來說:“你先陪我帶他去醫院。”

“行。”崔灼抬起胳膊,搭在白曇的肩膀上,也不管白曇的步伐能不能跟上,邁著他的大長腿就往前走。如果這是在校園裏,白曇高低得說一句:霸淩,這絕對是霸淩。

“所以你去留學也是為了秦涵?”崔灼問,“為了回來給他當秘書。”

“不是。”白曇動了動肩膀,抗議崔灼限製他自由,“我們家也想開酒店,我來青棠是為了學習管理經驗。”

這不是假話,當初方思源吐槽白曇家裏有錢還來酒店打工,他也是這麼解釋的。並且他喜歡上秦涵不過是近一兩年的事,而他早在大一就來青棠了,也能證明跟秦涵關係不大。

但崔灼顯然不信:“你確定沒有私心?”

私心當然有,天天跟暗戀對象待在一起,誰能沒點想法?

特別是得知秦涵相親沒有成功,白曇偶爾也會產生不切實際的幻想。

但這些都沒有工作重要。

“你先放開我。”見不遠處有同事經過,白曇掙脫了崔灼的胳膊,“不管你信不信,我來這裏真是為了工作。”

崔灼把手插回了褲兜裏:“我幫你追秦涵。”

白曇的反應慢了半拍:“啊?”

“你不想追他嗎?”崔灼問。

沒想到話題竟是這個走向,白曇狐疑地看向崔灼,想從他的表情裏讀出他的想法。但崔灼隻是平平無奇地看著前方,表情沒有任何波瀾。

白曇開始認真思考這個問題。

沒有人不希望愛情和事業雙豐收,如果可以,他當然希望追到秦涵,但問題是,這不可能。